“学校……有,只是没有那么热情。”会招呼,但比较框束。
“可能我们友科经常需要互相帮忙吧。”每个科室都认识几个人会比较方便正常的工作,医院关系盘根错节,专业信息隔科如隔山,在医院处理好人际方便工作。
秦苒内心奇怪居然没有人问起她。她走在温柏义旁边,像是隐形的,他的大方无疑给人奇妙的胆量。
“我们经常带人看病,要么亲戚,要么病人的家属。”医院人很杂,大家目的明确,没空想这些的。当然,他没说的是,这也有他一贯好人品的口碑加持。
秦苒看出来了,好奇道:“你不用上班吗?”
“用,但没关系。把你送出去吧,影像楼出去有两个施工点,比较绕。”他距离她一米远,声音不大,刚好能传到。
“最近在家,没什么吧。”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她故作不解,笑问:“应该有什么吗?”
“总之,注意安全。”他委婉道。
端着关心,哪方面都想问一句,但怎么问都不妥当,模棱两可地,描着道德的边线,假装无事发生。
走动间,有一瞬间错手相碰,两人距离不知主动还是被动,拉远了些。
温柏义心算路程,知道没几句话的功夫就要到了,脚步一乱毛躁地领错了路,看清是另一栋楼,又回头说抱歉,不是这条路。笨手笨脚像指错路的导航。
秦苒也不认识,随他在楼宇间穿梭,不疑有他。
“喝咖啡吗?”温柏义终于挣扎出了这句。
“你最近在忙什么吗?”是准备出国吗?
话音撞上,两人都屏了声。
途经吸烟亭,三两人嘬烟望向绿化发呆。梯形光影海浪一样在脸上浮动,情动忽隐忽现。
温柏义淡笑,“白天查房手术,晚上修论文。”
“什么时候出国啊?”
“不出什么意外,应该是明年四月份。”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他的生活,他的睡眠,他的婚姻,但最后问出口的还是不痛不痒的那一个,“你发表过很多论文吗?”
他偏头,慢了两步,与她并行,“怎么?你们学校有论文要求吗?”
她点头:“有,学校催我们研究生申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