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是呀。&rdo;贺米亚对我的默许显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她对我笑笑,那种宽容的表情又让我吓了一跳‐‐就像母亲看着儿子专心玩新玩具时那种宽容溺爱的笑容一样。
去他的,我不是小男孩了,我也不想找个母亲。我自己的母亲既漂亮又无忧无虑,每个人‐‐包括她儿子在内‐‐都喜欢照顾她。
我冷静地打量着桌子对面的贺米亚,那么漂亮,那么成熟,那么有见解,而又‐‐该怎么说呢?‐‐对了,那么枯燥无味!
(二)
第二天早上,我试着跟吉姆&iddot;柯立根联络‐‐可惜没找到他,不过我留了话,说我六点到七点之间在家,问他能不能过来喝一杯。我知道他是个忙人,所以对他能不能来抱着怀疑的态度,可是他居然在六点五十大驾光临。我替他倒威士忌时,他随便看看我的照片和书,最后他说,他宁可做个蒙古大汗,也不愿做个工作过度、压力过重的法医。
&ldo;不过我相信,&rdo;他一边坐下一边说:&ldo;他们在女人方面一定有麻烦,至少我少了这种困扰。&rdo;
&ldo;你还没结婚?&rdo;
&ldo;要是结了婚,就不能住在像现在那种乱却舒服的环境了,太太一定会马上收拾干净。&rdo;
我说我不认为女人有他想的那么糟。
我拿着酒在他对面坐下,说:&ldo;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这么急着找你,老实说,是因为发生了一些可能跟我们上次谈的事有关的事。&rdo;
&ldo;什么事?‐‐喔,对了,当然是高曼神父的事。&rdo;
&ldo;不错‐‐可是你先告诉我,&lso;白马&rso;这个名字对你有没有什么意义?&rdo;
&ldo;白&lso;马&rso;……&lso;白&rso;马……我想没有‐‐怎么回事?&rdo;
&ldo;我觉得它可能跟你给我看的名单有关系。我最近到一个叫马区狄平村的乡下地方去看朋友,他们带我到一间酒店的旧址去,那地方就叫&lso;白马&rso;。&rdo;
&ldo;等一等!马区狄平?马区狄平?是不是在伯恩茅斯附近呢?&rdo;
&ldo;离伯恩茅斯大概十五哩左右。&rdo;
&ldo;你大概没碰到一个姓威纳博的人吧?&rdo;
&ldo;当然有。&rdo;
&ldo;当真?&rdo;柯立根兴奋地坐直了身子,&rdo;你可真会跑!
他长得什么样子?&rdo;
&ldo;他是个不平常的人。&rdo;
&ldo;喔?是吗?怎么不平常?&rdo;
&ldo;主要是在个性方面,虽然他因为小儿麻痹症,已经完全残废了‐‐&rdo;柯立根文刻打断我:&ldo;什么?&rdo;
&ldo;他几年前得了小儿麻痹症,腰部以下都完全瘫痪了。&rdo;
柯立根带着厌恶的表情,又靠回椅背上。
&ldo;那又吹了!我早就想过,事情不可能那么顺利。&rdo;
&ldo;我不懂你在说什么?&rdo;
柯立根说:&ldo;你该去见见李俊巡官,他对你说的事一定很有兴趣。高曼神父遇害的时候,李俊曾经征求当天晚上看过他的人。大部份答案都没什么帮助,可是有一个在附近开药店的药商奥斯本,说他看到高曼神父当晚经过他店门口,又看到一个人紧跟在神父后面‐‐当时,他当然没想到什么。
可是他把那个人形容得很清楚‐‐看来好像一定能再认出那个人。几天以前,李俊接到他的信,他退休了,住在伯恩茅斯,他说他参加当地一个园游会,无巧不巧地看到他说的那个男人。那个人坐在轮椅上,奥斯本打听了一下,知道他姓威纳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