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
“在总钥匙上,除了弗雷默小姐的指纹,没有其它人的指纹。”
“你确定?”
“他们检查过了。”
“好极了!还有其它什么消息?”
“是的,他们在检查那把左轮,哦,还有那个发现坎宁安的警员十分肯定他是从马克斯韦尔的房间爬出来的。”
“什么让他如此肯定的?”维里迪问,微微一笑,从饭桌上抓了一把葡萄干。“不管怎么说,我还不能确定这个事情对案子有什么影响,理论来说坎宁安没有必要对我们说谎。我们现在知道他没有拿总钥匙——所以如果他说他是从帕克斯顿房间的窗户离开的,这对他没什么好处。”
“没错,”兰布拉又一次说道。“这些都相当有趣。”
“我说的没错吧,海豚?”维里迪兴奋地说。“你现在面对的可是个世纪之谜!听着,一桩谋杀发生在一个房间里。两个人目前最有嫌疑。嫌疑人a从窗户进入然后从门离开。嫌疑人b从门进入然后从窗户离开。嫌疑人a能锁窗户而不能锁门。嫌疑人b能锁门而不能锁窗户。没有人能把两个都锁上——然而两个都被锁上了:而且是从里面锁上的。房间里只有一具尸体,而尸检能够证明在死者死之前是不可能锁门锁窗户的,因为整个空旷的房间到处都是血迹。”
“空空如也除了那个女孩,”医生说。
“除了那个女孩,而她晕了过去。”
“她说她晕了,”医生说。“这没法证明!”
“那个女孩是伯顿小姐吗?”兰布拉问。
“是的,她成功的把整个问题搞得更加复杂了。”
“其实是她简化了整个问题,医生。”兰布拉说。“是她做的,你要知道,谁锁了门和窗户这难题离了她就没法解释了。不过现在咱们有更值得注意的事情——这里还有一个关于蒙面男人的奇特故事。”
“要我说这里根本没什么蒙面男人,”医生小声的反驳道。“每次警察救人出来,就会听到一些明显虚构的故事,我见过很多次了。”
“当然了,”维里迪同意,“这当然不是真的。”
“你确定你不相信她所说的故事?”
“我们不能贸然相信,”老人回答道。“我们现在不能贸然相信任何事情——我们得怀疑一切!给我一个雪茄,你们需要吗?”
他传递着烟盒,四点火光在黑暗中跳动。
“让我们从逻辑的角度看看这个故事,”兰布拉吸了一口雪茄说道。“我们不能贸然否定伯顿小姐的故事,我们当然也不能贸然否定伯顿小姐。她在这个故事里的位置十分特殊。”
“是的,先生,”杰克逊说。“如你所说,她是这个上锁房间之谜的唯一可能解释的一部分。”
“正是如此,就算我们假设帕克斯顿和坎宁安实施了谋杀,但是他们两个没有外界帮助都不能完成谋杀。这就把我们引向了伯顿小姐。显然这个姑娘要不是共犯就是独自作案。就我个人感觉她是一个共犯。”
“为什么?”医生问。
“好吧,就像你说的,她不想那种会杀了人还把自己绑在受害人衣橱里的那种女孩。然后我们来考虑一下这种可能性,首先我们考虑一下我的第一个选项——他是一个共犯。如果是这样的话,谁是她的同伴?帕克斯顿?我不这样认为,我不能想象为什么他会立刻报警。这样做的话,他就会把自己的同伴锁在门后,而这个是不合情理的。”
“很好,”维里迪从餐桌另一边说道。
“然后就是坎宁安是她的同伴。似乎看起来这种可能更为现实。他可以在伯顿小姐的帮助下首先进入房间。据她所说,马克斯韦尔为了更方便招她做事,经常为了她不锁门。”
“是的!”佩尔汉姆医生兴奋的点头。
“现在想象一下如下场景。假设她大概在7:35进入房间。坎宁安跟在她后面在大概7:40进入。在一阵打斗后他射杀了受害者,当他准备离开时,看到帕克斯顿在阳台外面出现准备穿过窗户进入房间。他们都藏了起来——一个藏在衣橱里,一个可能藏在床后面。帕克斯顿进来,立刻看到了马克斯韦尔,意识到他已经死了,就冲出去报警了。显然他们必须快点做点什么。他们不敢被人看到从马克斯韦尔的房间出去!所以他用房间钥匙从里面把门锁上,然后把钥匙扔到地上,就是我们找到的那把。然后他从窗户爬出去——并且告诉伯顿小姐一旦他安全落地就紧跟着他爬出去。然后发生的就是:他干净利落的掉进了警察的怀抱。目瞪口呆的伯顿小姐从床后面看到了这一切。她该做什么?她不能从门离开,你,维里迪那时候正和帕克斯顿在门外——”
“原来是我们弄出的可怕的声响吓到了她。”
“正是如此。而且由于那个警察,她也不能从窗户离开。突然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灵机一动:那个蒙面男人的故事。然后她迅速锁上窗户,进入衣橱,用绳子把自己牢牢绑住,并且以防万一地把衣橱钥匙放在手边,最后把衣橱的门紧紧关上。据你所说,那是一个自动门。”
维里迪的蓝色眸子里闪烁着喜悦。
“好极了!”他说。“绝妙!”
医生低声赞同着他,甚至杰克逊也被这个推理所折服。
维里迪站起来打开房间尽头的门。一阵微风从花园吹来,吹熄了剩余的蜡烛。雕像的轮廓在雪茄的火光下影影绰绰。医生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