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们拿了你的枪。我们当然会还给你——在这件事过后,那枪是新的吗?”
“是的。”
“你在哪买的枪?”
“在海岸街的杰索普那家店。我说我是为了自卫用的……”
“我明白了,这就可以解释你是怎么弄到了一个正在军队服役的左轮。就是那诡异的45型号手枪。我们差点以为是有什么团伙作案把那个男人杀了。”
“对我来说这一点也不好笑!”
帕克斯顿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然后突然他又开始悲叹,就像那天他坐在楼梯上一样。那种被踩碎的木偶的感觉又一次笼罩在他身上。
“我发誓我没有做!……”他说,似乎是对自己强调。“看上去什么都针对我……那又如何?这又怎么样?我没有做……他们知道我没有……”
“你买了多少子弹?”维里迪严肃的问。
“六发……哦我知道你一定认为是我干的。我不在乎!是啊我是想做来着,我买了枪就是为了杀他!可是被人抢先了。我告诉你,真希望是我亲自下的手”
“你的意思是你被人抢先一步了?”
“就是这样!有人在我前面下手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去寻求帮助。”他转向维里迪。“你知道我确实去找警察了。”
“路易斯·帝赛,里昂的一个铁路员工,用铁道接合板打碎他老婆的头,之后告诉了他邻居,自己叫来了警察还打电话给他岳母。”
“到现在还没有人指控你犯罪了,”杰克逊冷静地说。“我们想知道的只是真相。”
“我给你们的就是真相!我来这里是和他商谈——和他理论!……”
“如果他不听你的怎么办?”
杰克逊似乎在等待一个期望中的回答。
“杀了他,你看……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听着!那件事情其实是当年我刚开始从事法律工作时犯下的一个小错误。”
“你是一个律师?”
“我在1924年获得从业资格。我在伦敦工作——做得也还不错……其实我并不怎么需要钱。”
“然后你做了什么?”
这次是更长时间的一个沉默,帕克斯顿盯着地毯好久,才低声坦白:
“我为一个朋友……伪造了一份不在场证明,一个女士,这真是不堪回首的事情——当然,我是可怜她,她当时茫然无助……”
“然后这证据就跑到马克斯韦尔的手上了?”
“我都快疯了……”
“那之后呢?”
“好几年了,他用这个威胁我。最后我快不行了——没办法我只能不做律师。”
“然后你做了什么工作?”
“哦,发生这些事,我能做什么呢……发生了这些……哦天呐我恨死他了!……”眼泪从他脸上滑落。“什么理由也没有……他根本不在意他勒索的人——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没有任何理由,你看,他只是乐于此道!……”
杰克逊移开他的视线。
“在你丢了工作之后他还在勒索你?”
“只花了他两年时间,他就毁了我一生。我要杀他一百次!……我要……但是我没有!……我发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