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安……”
“是我跟唐漠的孩子。”
江鹊泪眼朦胧里想起沈清徽曾告诉过她,唐漠过世了。
晏婧晗比个了个“嘘”。
晏婧晗说,“于书云可能要被拘留了,你在这等他吧。”
“好。”江鹊吸吸鼻子,“你呢。”
“我要回临江了——唐漠是临江人,我这回回来,是给唐乐安上户口的。”
“你……”江鹊忽然也很心疼这个女人,她很漂亮,很优雅,独自抚养着一个八岁的孩子。
“不管发生什么,你也会坚定选择沈清徽,不是吗?”
“是。”
“所以我也会选择唐漠,他在不在,他都是我的唯一。”晏婧晗笑笑,“我走了。”
“好,晏小姐,再见。”
“再见。”
-
沈清徽在王警-官的办公室聊了几句。
王警官对沈清徽的印象很好,所以能说的就多说了几句。
沈清徽也自知有些事情不能问,所以也只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
“沈明懿现在应该回来了,但是还不知道他躲在哪里,”王警-官说,“虽然这样说不太好,要是你有消息……”
“能不能给他找个律师?”沈清徽默然了几秒,“他才二十出头。”
“但也是成年人了,”王警官叹气说,“找个好点的律师,试试吧。”
“王队,于书云那边说话了。”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年轻的警-察进
来。
看到沈清徽在这,警-察犹豫了一下,看向王警-官。
王警-官示意他说吧。
“怎么?”
“她坦白了,说是几年前一时错误,收了沈睿言的钱,故意抹黑沈先生的,但是她现在要求见沈先生一面……”
“不见。”沈清徽起身,拿起了车钥匙。
沈清徽同王警官道别,王警官还有事要忙,就先不送他了。
沈清徽出来,隔壁的于书云一直死死地看着外面,看到人,她忽然激动起来,嘴里痛苦地说着什么。
房间很隔音,什么都听不到。
于书云崩溃地大哭,嘴里反复地在说对不起。
可是他并没有听到。
有句话怎么说——
月亮落下一点光,是因为他本就明亮温柔,不是为了让你痴心妄想以为伸手就可以摘下月亮。
沈清徽从办公室里出来,抬眸,看到坐在尽头长椅上的一道身影。
方格毛呢裙连衣裙,毛茸茸的外套,短靴。
她低着头看着脚下。
沈清徽莞尔笑了。
江鹊低着头想事情,想等下见到他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