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糟糕透了。我的头痛死了。&rdo;
&ldo;你在通风孔里呼吸了。&rdo;
&ldo;是吗?真蠢,真蠢,就是这样。&rdo;
&ldo;累得要死,就是这样。但是我们必须爬下去,然后你才能休息。行吗?&rdo;
&ldo;我哪里也不想去。&rdo;
&ldo;可你要去。&rdo;
于是他帮着她爬上梯子,这一次他们几乎是贴在一起下去的,霍普的双脚比她的脚只低几级,所以他的头在她腰部那么高,他们就这样慢慢地爬下梯子。
像是过了一个永远。
&ldo;保持清醒。&rdo;他一直这样对她说。
&ldo;当然。&rdo;她一直这样回答。最后有什么事情改变了,他不在她身后了,接着他将她举下了梯子,把她轻轻地放在加热管上。
她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醒来,冰凉的空气带着霉味,但是比起外面的大气来说真是很干净。她的头仍然在疼,她的双膝刺痛,她的双眼在睁开时重如千钧。但是她在呼吸,而且觉得好多了。比什么好多了?比她以为自己将会面临的状况好多了。
&ldo;醒了?&rdo;
&ldo;活着。我不操心任何其他事。&rdo;
&ldo;头呢?&rdo;
&ldo;很痛,但我能呼吸。&rdo;
&ldo;饿吗?&rdo;
直到他问了她才想起来。&ldo;我能吃掉一个人。&rdo;
&ldo;我会置身事外的。&rdo;
&ldo;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rdo;
&ldo;找点东西吃。待在这里。&rdo;
&ldo;我和你一起去。&rdo;她坚持道,然后试图站起来。但是一阵疼痛从她的头窜下了她的脊柱,她改变了心意。&ldo;我还是待在家里烧火吧。&rdo;她说。他离开以后,黑暗铺天盖地压来,她又睡着了。
&ldo;到早晨了。&rdo;一个男人欢快地说。有一刻阿兰的思维很混乱,她开始以角色的身份说话:&ldo;已经到早晨了?我们只是刚刚才躺到床上,怎么就已经早晨了呢?&rdo;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但当她翻身侧躺时(加深乳沟,她的经理总是这么提醒她),她意识到自己穿着衣服,躺在一块坚硬的金属表面。更重要的是,她又僵硬又酸痛,而且还头痛。不过在她睡着时,最剧烈的痛苦已经消散了。霍普向她弯下腰来,拿着一袋拉加维和另一个袋子。这个袋子很冰冷,里面装满了‐‐&ldo;什么?&rdo;
&ldo;牛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