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折身向北,到了里约热内卢的科帕卡巴纳海滩。沿着宽广的大西洋
大道,汽车拥挤得像密密麻麻的甲虫,弧形的白沙滩上游人如蚁,五颜六色的遮
阳蓬像雨后的蘑菇。两人在这儿玩了两天,开始时巴达斯还担心着海拉的伤臂,
但看来她确实痊愈了。她在海水中劈波斩浪,游得十分尽兴,时时兴奋地高声嚷
着。加达斯在游泳上不是一个庸手,但在海拉面前只能甘拜下风。
晚上他们宿在驼背山。这儿古木参天,蓊郁葳蕤,山腰缠绕着淡淡的雨雾,
往远处看,马尔山脉的诸峰绵亘而去,近山滴翠,远山含黛。山顶有双手平伸的
耶酥巨像,两人顺着耶酥&ldo;腹&rdo;内的220级台阶攀上去,用耶酥的&ldo;眼睛&rdo;观看
了辉煌壮丽的大西洋日出,当金色的朝阳慢慢浮出深蓝色的海水时,似乎能听到
水火相接的咝咝声,&ldo;美极了!真是美极了!&rdo;海拉高兴得像个15岁的姑娘。
后来他们到了巴西的&ldo;瑟讨&rdo;(半荒漠地区),21世纪之风还未吹到这里,
荆棘和仙人掌绵亘千里。名叫热辣吉斯的毒蛇在卵石之间穿行,在正午的阳光下
吐着蛇信,蜥蜴则像是远古恐龙的孑遗,在石头上昂着头,瞪着凝固无神的眼睛,
偶尔有一株形状奇特的纺锤树独立于千里旷野。晚上,两人在汽车顶上相拥而坐,
兴致勃勃地观看高悬于旷野之上的明月。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位于巴西、巴拉圭和阿根廷交界处的伊瓜苏瀑布。一条
5公里宽的白浪汹涌而来,跌入80米下的水潭,声震百里,悬挂的白练分成200
多绺细流,就像非洲少女的辫子,水气氤氲,笼罩着周围的山石和松树,在空中
扯出一条神妙的彩虹,雄伟大气,又透出千娇百媚。正是十月金秋,游人如蚁,
有不少团体游客,但更多的是成双结队的情侣,他们穿着各色各样的服饰,用各
种语言喧哗着。
加达斯和海拉站在离瀑布最近的悬崖上,飞沫打湿了衣裳。玛亚对着飞流吠
叫着,吠声中带着喜悦。加达斯立在海拉身后,用双手围住她的前胸,她坚挺的
乳房和饱满的臀部刺激着他的情欲,使他的下身变得坚硬灼热。在这趟两人之旅
开始时,加达斯难以克服自己的敬畏感──那是缘于海拉身世的神秘、品德的高
洁、性格的深沉,或许多少也缘于海拉的豪富。但这20天来,海拉已经从光环中
走出来,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快乐的20岁的女孩。不过,当她用狡黠的目光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