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所有故事背后的黑暗,但是心里却没有半分的轻松,反而更加的沉重。
我无法面对曾经有些故事的陆暻年,他不仅结过一次婚,还曾有过很多段恋情,至今身边还有一个不折手段,凶狠残忍的追求者。
尽管这个追求者身份性别有些特殊。
想想方笙身上的伤口,我心就跟打摆子一样的抖,我害怕。
我怕这些伤痕有一天会加诸在我的身上,我怕即将要面对的颂先生。
陆暻年说过那人不会轻易罢手,如果对方不罢手,那么现在横在他跟陆暻年之间的,也就剩下我了。不知道有没有真的不畏生死的人,但是显然我并不是这种人,我真的害怕,怕的要命。
陆暻年突然探手过来抱住我。
我吓的尖叫。
完全出于本能的反应,恰恰反射了我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别怕,别怕。”陆暻年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全身缩起来不说话。
也说不出什么样的话来。
这样的事情不能怪他,他那时候才多大,遇上这样的事情,实在不能多说什么。但是有些事情就根本不能去深想,是的,我越想越害怕。
到我认识陆暻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安安才不过四岁的年纪,算上方笙怀孕,陆暻年跟方笙结婚也才不过是五年的时间,也就是说在这五年之前,陆暻年跟颂先生就一直在博弈,也可以说是颂先生对陆暻年从十几岁的少年一直追逐到了他三十几岁,将近二十年的执念。
就是想想,我都怕的厉害。
还有些想不通的,“他在你结婚前都放过你,让你结婚了,为什么现在还会来?”
我说这话的语气简直就是像在说洪水猛兽,是真的非常非常的恐惧他的重现到来。
这个问题,陆暻年也是想了很久,最后只能叹着气说:“大概是我的离婚案被他察觉了吧。”
陆暻年跟方笙步入婚姻的时候,那个人黯然离场,给了陆暻年一份自由的空间。五年后他离婚了,对于那人来说,岂不是又是一场希望的诞生,他的疯狂跟执着,重新被点燃了。
就算是难以启齿,但是我还是想问,“你跟他到底有没有。。。。。。。。”我说不出口,但是还是很想知道,这么多年的追逐,那人又是那样的身份,我想着大概陆暻年是被他强迫过的吧,可是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我脑子里好像就有一个女人在尖叫。
那种高分贝所带来的震撼还有疼痛,简直令我窒息。
“没有!”陆暻年说的很斩钉截铁,他低头看我,在这样接近凌晨的夜里,他的眼睛亮的吓人,“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我了,你都不能怀疑我,我跟他。。。。。。。没有过。”
我看着他的眼睛莫名就想哭。
他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生生被迫使着要去澄清这样荒诞的事情。
我点点头,信他,怎么能不信呢。
如果那位颂先生真的得手了,恐怕也就没有这么多年的痴缠了吧。我对gay的世界并不了解,只能用自己略显狭隘的思想去想他们,但是对于颂先生,我并没有什么好的观感,无论男女,这样的强势霸道都令人反感。
陆暻年吻吻我的额头,“睡吧,明天事情还多呢。”
这倒是真的,我想想就睡在不远处客房里的方笙,一时真的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这一晚我们都没有睡什么觉,也是真的睡不着,陆暻年按时去了公司,公司目前的财务状况实在令人担忧,他依旧还是忙,我之前对公司的事情就很是担心,现在知道了这位颂先生的存在,对陆暻年面对的困境,就更多了一份忧虑。
如果对方真的是不择手段的,那么一定也就不会放过AM集团,毕竟对于陆暻年来说,事业是他一切的基础还有来源,要是没了AM集团,陆暻年也算是一无所有了。
之前我就在AM集团的顶楼见过颂先生的特别助理,那人去AM集团当然不可能是叙旧的。
这么想想,还真是觉得愁云惨雾到不行。
我今天没办法去上班,家里还有一个方笙,尽管她受了伤,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把她跟我的孩子们留在一起,总归还是我盯着比较好。
我上班了一段时间,晚上回来陪孩子们的时间有限,所以孩子们刚开始对我还有些陌生,不过到底是我带过的,闻着我身上的味道,也不过就是一个小时,就跟我又玩熟了。儿子现在已经能站立,还能颤颤巍巍的走上几步,女儿扒在我身上,跟个小熊仔似的也能站了。
两个孩子都挂在我的身上,儿子学着女儿的样子来亲我。
女儿惜惜因为陆暻年总是亲她,亲不够似的,所以有样学样也很爱亲人,最喜欢的当然是亲她爸爸,但是对我她也倒是不吝啬,很亲热的捧着我的脸亲。
儿子平时除了我,还真是没人亲吻他,根本也没有耐心学着妹妹那样雯雯秀秀的亲人,直接上来就是连咬带啃,糊我一脸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