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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ldo;从那以来，她就一直心情恶劣。&rdo;塔克太太说。&ldo;她年纪大了又受了惊，那样发生在她自己的地方上。&rdo;

波洛再度注意到每个人都不自觉地假定&ldo;纳瑟屋&rdo;仍然是属于福里亚特太太的。

&ldo;让她感到在这一方面负有责任。&rdo;塔克先生说，&ldo;并不是那件事跟她直接相关。&rdo;

&ldo;实际上提议玛莲扮演受害人的是谁？&rdo;波洛问道。

&ldo;来自伦敦写书的那位太太。&rdo;塔克太太很快地说。

波洛温和地说。

&ldo;可是她在这里是陌生人，她甚至不认识玛莲。&rdo;

&ldo;是马斯特顿太太把女孩子们集合在一起的。&rdo;塔克太太说，&ldo;而且我想大概是马斯特顿太太说要玛莲担任的。而我必须说，玛莲感到够高兴的了。&rdo;

波洛感到，他再度面对一面白墙，不过他现在知道了奥利弗太太当初找他来时的感受，某人在暗中操纵，某人透过其他确认的人遂行他自己的心愿。奥利弗太太、马斯特顿太太，她们都是傀儡头子。他说：

&ldo;我一直在想，塔克太太，不知道玛莲是不是原先就认识这个……呃……杀人狂。&rdo;

&ldo;她不会认识那些人。&rdo;塔克太太高洁地说。

&ldo;啊，&rdo;波洛说，&ldo;不过如同你先生刚刚所说的，这些疯子很难辨认出来。她们看起来就像……呃……你我一样。可能有人在游园会上跟玛莲说过话，或者甚至在这之前。以十分无害的态度跟她做朋友，送给她礼物，或许吧。&rdo;

&ldo;噢，不，先生，没有那种事。玛莲不会接受陌生人的礼物，我给她的教养不至于如此。&rdo;

&ldo;可是她可能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害处。&rdo;波洛坚持说。&ldo;假设给她东西的是某个好太太。&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像住在磨房小屋的年轻雷奇太太。&rdo;

&ldo;是的。&rdo;波洛说。&ldo;像她那样的某一个人。&rdo;

&ldo;曾经给过玛莲一支唇膏，她。&rdo;塔克太太说。&ldo;非常生气，我。&lso;我不准你把那脏东西涂在你脸上，玛莲，&rso;我说。&lso;想想看你爸爸怎么说。&rso;呃，她说，神气活现地，是住在罗德家小平房的那位太太送给我的。说些我听得进去的话，她。呃，我说，&lso;年不要听信伦敦来到太太们说的话。她们可好，在脸上涂涂抹抹的，把眼睫毛涂得黑黑的等等，那是她们的事。但是你是个高尚的女孩，我说，你给我好好用肥皂和清水来洗脸，直到你再多长大一些再说。&rso;&rdo;

&ldo;可是她并不同意你的话，我想。&rdo;波洛微笑着说。

&ldo;我说话算话。&rdo;塔克太太说。

胖乎乎的玛瑞莲突然觉得好玩地吃吃笑了起来。波洛以锐利的眼光看了她一眼。

&ldo;雷奇太太是不是还给了玛莲其他任何东西？&rdo;他问道。

&ldo;相信她还给了她一条围巾或什么的‐‐她不再用得上了的。一种俗丽的东西，不过品质不太好，我看得出品质来。&rdo;塔克太太点点头说。&ldo;年轻时在&lso;纳瑟屋&rso;做过事，我。在那些日子里太太们都穿戴得体的东西，没有颜色俗丽的东西或是这一切什么尼龙和人造丝的；真正的好丝。啊，她们有些波纹皱丝衣服本身就够突出了。&rdo;

&ldo;女孩子喜欢鲜艳一点的衣服。&rdo;塔克先生纵容地说。&ldo;我自己就不在意一些鲜艳的色彩，不过我不喜欢那些脏兮兮的唇膏。&rdo;

&ldo;我对她有点凶。&rdo;塔克太太说，眼睛突然蒙胧起来，&ldo;而她就那样可怕地走了，事后想想真希望我没对她讲话那么凶。啊，近来好像是除了麻烦事和葬礼之外什么都没有。祸不单行，他们这样说的，这句话够真实的了。&rdo;

&ldo;你们另外又失去了亲人？&rdo;波洛礼貌地问道。

&ldo;我太太的父亲。&rdo;塔克先生解释说。&ldo;深夜坐他的船渡河从&lso;三犬&rso;酒馆回来，一定是上码头时失足掉进河里去了。当然他那种年纪的人应该乖乖待在家里，可是老人家你拿他没办法，总是在码头上闲逛，他。&rdo;

&ldo;父亲一向对船很内行。&rdo;塔克太太说。&ldo;以前常为福里亚特先生看船，那是好几年好几年以前了。&rdo;她接着又开朗地说，&ldo;并不是父亲去世多叫人伤心。你可能也会这样说。九十多岁了，他，而且很多方面都惹人生气。总是胡言乱语地说些荒唐的话，是他走的时候了。不过当然，我们得好好埋葬他‐‐人两次葬礼接踵而来花费很多钱。&rdo;

波洛略过这些经济上的问题没听进去‐‐一项记忆隐隐浮现。

&ldo;一个老人‐‐在小码头上？我记得跟他说过话。他是不是叫‐‐？&rdo;

&ldo;莫德尔，先生，那是我娘家的姓。&rdo;

&ldo;你父亲，如果我记的没错，以前是&lso;纳瑟屋&rso;的主园丁吧？&rdo;

&ldo;不，那是我大哥，我是家里排行最小的‐‐我们一共有十一个。&rdo;她有点骄傲地加上一句，&ldo;纳瑟这地方有莫德尔家族的人已经好几年了，不过现在都分散了，父亲是我们家族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