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做什么去?不会要深入敌营去捣乱吧?”
没等白夭回答,他又快言快语的压低声劝诫她:
“那不成,我跟你说,你入世要讲规矩,救人渡难那没话可说,但不能插手世间纷争!”
“倘若为一己私心而拨乱天道命轮,扭转世局,是要遭天道报应的知不知道?”
“你忘了天狐族被女娲所用,为一己之私迫害龙族的下场了?都灭族了!!”
白夭抿唇,狐眸幽深。
“我本就是孤狐一只,孑然一身,怕什么?”
陶浅之闻言,一双桃花眼儿都瞪圆了,桃子也不啃了,嚯的站起身来。
“不行!有我在,你今儿哪儿也去不了!!消停的吧!”
看他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白夭忍俊不禁,摇头解释了一句。
“我不去胡东军营中捣乱,我去西南老武家一趟,我只略施手段,迷惑武廷辉同意跟聂混结盟,这不算是拨乱天道命轮吧?”
陶浅之叉着腰翻白眼,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你都要施法术迷惑老武家了,还不叫拨乱天道命轮?!”
白夭,“。。。。。。”
陶浅之长叹口气,正了正脸色,再开口时语重心长。
“我明白你的心思,也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能什么都替聂混去做,这是他的世道,你才是个世外者,不能去用自己的力量左右他的命运。”
“你已经千里迢迢赶来救他父亲,就连走之前都要担心他在四海城的安危,还特地跟秦合交代一声让他多关照,白夭,你不觉得,你自作主张干预聂混的事,太多了?”
“他是个独立的成年人,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没有男人会喜欢事事被女人安排照料,何况他是个能统率兵马攻伐疆土的男人。”
“白夭,这一点上,你做的其实并不好。”
白夭哑口无言,怔怔看着他,没接上话。
陶浅之扯了扯唇,“他在没有你之前,也凭自己的能力从老武家手里打下了川省,他没有懦弱到需要你步步替他打算的地步,真正决定胜负定局的事,就让他自己去拿主意。”
“你就这么信不过聂混?觉得他做不到说服老武家结盟这件事?”
白夭黛眉紧蹙,“我没有信不过他,我只是。。。”
她说不下去了。
她的确没有信不过聂混,但她正要去做的事,显然已经是对他能力的质疑。
看着她复杂深沉的神情,陶浅之摇了摇头,展开折扇徐徐摇着。
“再等等吧,不要关心则乱,毕竟老武家的回应,还不知道是什么。”
白夭缄默片刻,只得点头。
不再想亲自去老武家的事,脑子静下来,白夭开始反思陶浅之方才说的话。
有几句,很戳中她。
‘没有男人会喜欢事事被女人安排照料’
‘聂混是个独立的成年人’
‘你才是世外人’
她想,明明自己之前还在想,自己是个妇道人家,不该管的不多管,结果…
她想,陶浅之说的对,她似乎自己内心定义的,就是自己比聂混要强大。
尽管她没有时时表现出来,也并非刻意表现出来的,但聂混是她的枕边人,对她的心境一定是有感应的。
所以,聂混总是会不安,会患得患失,她是真的有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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