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做梦吗?
曲惜珊掐了掐手心,一阵生疼袭来。
“……裴,裴总?”
她憋了半晌,才缓缓道:“你怎么进来的?”
研究所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让外人随意进入,除非有熟人带进来,否则门卫是不可能放人进来的。
这时,丁娜抱着一只大法螺从门外进来,声音遥遥传来,满是疑惑,“咦?裴总您怎么不进去?珊珊不在里面吗?”
——好吧,知道是谁带进来的了。
丁娜说着就迈了进来,见曲惜珊愣在那,而一边的陈炜也是一脸懵逼地呆滞在原处,脸上晒得跟锄禾日当午似的。
她立刻就吼道:“陈炜!你在这干什么啊?!”
无辜总是受伤。
躺着永远中枪。
陈炜直接阵亡。
被丁娜莫名其妙地吼了一通,陈炜在曲惜珊和裴知谨之间来回看了两圈,磕磕巴巴道:“我……我找师姐借面霜啊……”
曲惜珊眨了眨眼,指着陈炜对裴知谨道:“我师弟,陈炜,我外公最小的学生。”
裴知谨冷眼点了点头,原本落在曲惜珊身上的柔和,再转向陈炜,却变得更加深邃,让人不寒而栗。
陈炜看了一眼丁娜,见她频频跟自己使眼色,立刻恍悟过来。
如果没猜错,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半月前那声“都挺好,等我回来”的主人。
他跟扔炸|药包似的扔开面霜,随即垂手而站。
然后求生欲爆棚地喊了句:“师姐夫好!”
第29章我既然要追你,就要有追……
……???
师姐夫?
闻言,曲惜珊顿时觉得整个研究所的空气都抽干了。
要不是旁边繁殖缸里的鱼还在游,螃蟹还在爬,她都觉得自己要就地挥发了!
你喊谁师姐夫?
谁是你师姐夫?
你喊师姐夫不经过师姐批准盖章吗?
曲惜珊张了张嘴,喉咙却像失了声,根本说不出半个字来。
北风总是来得突然,暴雪总是降得急迫。
太阳在笑,你却在哭。
就问你是不是煞风景。
丁娜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景象,她一动不动地怔在原地,两眼扫了扫,不由有些懊悔带裴知谨进来了。
全体沉默了三秒钟。
在这三秒钟之内,陈炜忽然觉得这是在为原地去世的自己举行一场盛大的哀悼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