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留情的把莫皇后和朝阳的底牌掀了出来,想打她们个措手不及。
果然,朝阳到底是年轻,一见锦贵妃说破了她和母后密谋的事儿,立刻紧张起来,原本垂头哭泣着的小脸儿猛的抬起,露出了惊慌之色。
锦贵妃看在眼里,更加肯自己手下搜集来的情报,她乘胜追击的问道:“公主为何露出这般的神色,难道是被本宫给说中了?”
莫皇后冷声道:“锦贵妃多心了,朝阳还小,经不起吓唬的,她只是被锦贵妃大胆的推测给吓到了!”
“呵!”
锦贵妃冷笑,看了莫皇后一眼,转向了晋明帝。
“皇上,倘若臣妾说的话是真的,皇上当如何?”
“锦贵妃,你是想用你的假设给本宫和朝阳定罪吗?还是想用这莫须有的罪名来诱使皇上惩罚我们?”
莫皇后唳声开口,没有给皇上说话的机会,因为皇上一旦说出诸如严惩之类的重话,朝阳势必会放弃自己的生命而不让她去涉险,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锦贵妃冷笑道:“皇后这般激动做什么,做没做皇后心中比谁都清楚,况且,就算皇后没有犯做,可皇后刚刚犯下的违背圣旨,擅自离宫的的罪总不是我诬赖你吧?皇后不会以为皇上会不予追究吧?”
“皇上处不处置我,那是皇上的事,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妃子来置喙?”
莫皇后也不是好惹的,冷言冷语的说:“难道锦贵妃正巴不得本宫被皇上处置了,你好取而代之?还是锦贵妃以为自己可以牝鸡司晨,替皇上做决定?”
锦贵妃被莫皇后噎住了,恨恨的瞪了皇后一眼,随即一把扯住了皇上的衣袖,不依不饶的说:“皇上,您看看皇后,明明是她自己违抗圣旨,犯下罪无可恕的大罪,可她非但不知悔改,还出言讽刺、为难臣妾,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好了!”
皇上一甩袖子,甩开了锦贵妃的拉扯,刚开始来时他听了锦贵妃的撺掇,原是怒气冲冲的,但听了皇后的一番话,又见到了朝阳如此可怜的样子,肚子里的怒火早当时就去了*分,剩下的一两分小火苗也烧不起来了。
“都别吵了,传朕旨意,皇后擅自离宫,违背圣意,罚,禁足一年,抄《地藏菩萨本愿经》经十卷,玉坤宫一年之内份例减半;玉坤宫的下人不能劝诫主子,纵容主子违抗圣旨,故,掌事的太监宫女杖毙,余者罚俸一年,各自到慎刑司领三十板子……”
“臣妾遵旨,谢皇上!”
莫皇后忍着心中的巨痛,拜了下去。
晋明帝看着匍匐在地的皇后,冷声说:“皇后,朕看在你是初犯,又念在我们多年夫妻的份儿,这次也就算了,若下次再忤逆了朕的旨意,朕绝不轻易放过!”
“是,谢皇上宽宥!”
莫皇后语气谦和,毕恭毕敬的垂下头,谁都没有看见她袖子下面那双已经刺破了掌心的手。
锦贵妃见皇上竟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莫皇后母女,感到十分意外,但皇上已经起驾离开,她也只好不甘心的跟着走了……
“砰——”
皇上一走,皇后立刻像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一般,砰然倒在地上。
“母后——”
“皇后——”
朝阳和落雪惊慌的扑过去,扶起面如死灰的她,不住声的呼唤着。
“母后,您怎么样了?母后,您不要吓我!”
“皇后,您要振作啊,公主的将来来指着您呢!”
莫皇后动了动僵硬的眼珠,两行清泪滚滚而下,“白尚宫……和,李泽泉……”
落雪道:“皇后不要悲伤了,李公公和白姑姑能为皇后而死,一定死而无怨的……”
卯时一刻
京城的北门处,一群身材彪悍的辽丹人,骑着高头大马,从皇宫的方向开了出来,这群人穿着鲜艳辽丹长袍,头发披散着,编成许多细细的小辫子,辫子上还缀了许多色彩斑斓的珠子。
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健壮,天神一般,气势凛然,他骑在一匹通身漆黑如墨的骏马上,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羁傲和狂肆,阴沉着的脸不紧不慢的走着,那张本来英俊不凡的脸上,因为一道长长的伤疤,显得狰狞恐怖,将他原本俊彦的相貌破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