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身问向众人,“你们谁独自留人借宿了?”
村民们会意,纷纷摇头,七嘴八舌否认。
王安良怒上心头,心道你们当本师爷傻子吗?
何伯一摊双手,笑道,“你看,没有啊,你们搞错了吧?”
王安良强压怒意,“不会吧,我们有人亲眼见他走进贵村,再没出来。”
然后回身叫道,“那个谁,出来!”
一人跑出,到他身边,点头哈腰,“师爷。”
“快跟何老爷子说说那人什么样儿,别老人家记性不好给忘了。”
何伯面色一沉,看这架势很难轻易打发走了。
他讽刺道,“你们青山寨真出息啊,这手都伸到我靠河村来了。”
王安良阴阳怪气,“岂敢岂敢,就是碰巧。”
他踹了一脚那喽啰,“赶紧说,想什么呢!”
“噢,那是个少年,模样十六七,一身白色长衫,最显眼的肩头扛只猫。”
何伯刚要否认,身后传出一声稚嫩的清亮童音,“奶奶,我见过那只小白猫,可好玩儿了,就……”
声音戛然而止,越过人丛望去,见一老妪捂着一个小童的嘴。
见众人看她,她略显慌乱,“小孩子家,乱说的。”
王安良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何老爷子,小孩儿应该不会说谎的吧!”
何伯面色很难看,万没想到这种情况村口王大娘怎还会把小孙子带出来。
王安良道,“对不住了。”
然后一声令下,“给我围了。”
何伯怒道,“你敢!”
忽然,人群后响起一道爽朗的笑声,“今天我算见识了青山寨的威名,只会欺负老弱妇孺吗?”
话音未落,洛寒纵身跃出,白衫展动,英气不凡。
何伯眼见木已成舟,未再多言,心道大不了打一架,老胳膊老腿儿很久没活动筋骨了。
王安良上下打量一番,问道,“就是你杀我青山寨三位弟兄?”
洛寒负手而立,傲然道,“偷小爷财物,还欲置小爷死地,自己不禁打,怪得了谁。”
王安良笑道,“好,你承认就好,跟我回去吧!”
洛寒也笑了,“小爷为何要跟你回去,还是你想给那仨毛贼陪葬?”
王安良收敛笑容,哼道,“好个大言不惭的小子。”
说罢,骤然出手,屈指成爪,指尖寒光顿起,人如猎鹰掠出,直指咽喉。
洛寒一惊,这人修为怪异,无灵气波动,又不输王神境,不知服食灵药,还是横练肉身。
未待他还手,四周拔起一圈土墙,将山寨人马阻挡在外,只见何伯半蹲,双掌触地,灵气攒动。
王安良无功而返,怒道,“老东西,你真要跟我青山寨撕破脸?你只听这小子一面之词,殊不知他杀人是刻意为之,就为抢夺我寨一要物。”
洛寒反唇相讥,“笑话,撒谎不打草稿,要物?重要的东西谁能放那仨废物身上?”
何伯自是不信,“呦,都叫上老东西了,那老东西我还就撕破脸看看了。”
王安良怒极而笑,“自讨苦吃,动手!”
话音将落,人群中响起两声惨叫,村民哄散,让出一圈空地。
两人倒在血泊中,喉间一道深长血痕,血如泉涌。
旁边,刚那小童舌尖舔过掌中匕首,老妪则邪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