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一过,就是九二年元旦了,叶南音迎来了她的生日。
她和谭文森都三十好几的人还没有结婚,在叶南音爸妈看来没什么,毕竟早就接受了乖宝不会生孩子的事实。
但是在外人心里就会嘀咕,夫妻俩指定是谁有问题。比如,谭渊盼孙子孙女盼的眼睛都直了!都多少年了,还没动静,谭渊就急了。
元旦第二天下午,刚到下班时间,谭文森还在收拾办公室,就有人进来叫他。"你爸在大门口等你。"
"好,谢谢。"
"不客气!我看你爸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有事情跟你说。"谭文森点点头,收拾好办公室锁门,这才出单位门。
潭渊:“下班了?”
"嗯,下班了。您有事儿找我?"
"有点事想跟你说说,你要是不着急回去,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去前面茶楼吧。”
"行!"
谭渊本来想和儿子一起吃个晚饭,既然儿子没这个意思,去茶楼也行。茶楼的老板认识谭文森,见他带着一个人过来,就给他安排了一间私密性好一些的茶室。
等上茶的空档,父子俩就干坐着,等到服务员把热水和茶叶端上来,谭文森给谭渊倒了杯茶,气氛似乎才缓和了一点。
谭渊温和道:"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你们今年还是回叶家村过?"
“嗯。
"你岳父岳母身体都好?"
"挺好。"
"身体好就好。"
杯里的热茶缓缓冒着白烟,过了会儿,谭渊又说:“我记得你媳妇儿有个姐姐吧,那年你们结婚的时候,我看你媳妇儿的姐姐带着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是。”
"算算年纪,大的那个姑娘今年应该十四五岁,读初中了吧。""您想说什么?"谭文森直接问。
谭渊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拉出长长的一条痕迹:“你和你媳妇儿也结婚六年多了,没想要个孩子?"
br>“没想要。”
"怎么不想要?"谭渊语气着急。
谭文森垂下眼眸:"我当初伤了身体,生不出。"
“你生不出?不可能啊!”谭渊着急:“之前也没听你说受过伤啊!”
谭文森不想多解释,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谭渊皱眉,好像是接受了儿子受伤的说辞:"不能治?你找关晗之看过没有,他也说不能治?"
谭渊碎碎念起来:"听说国外的技术发展的好,国内不能治,去国外不行?"
"不行,我这样的身份,不方便出国。"
谭文森不想再多说这个事:“您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是了,我这儿不用你担心。”
“我是你爸,不担心行吗?你没有个后代,以后老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