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淫凤萧绿蝶,杏目一瞪,娇叱道:“当然我们全得听你指挥,要不是你一路之上,死缠着我,咱们根本不用专程急赶的。”
她这么一说,百尺飞剑绿发红须叟甘为我这可就下不了台,以一种乞援的目光,望向飞天夜枭乌小云,无可奈何地说道:“少教主,你是亲目所见,老朽之言,可有什么不对之处?”
说也可怜,这杀人魔王,今天四面楚歌,却是敢怒敢言而不敢妄逞凶威。
在他以为飞天夜枭岛小云,总应该以师傅为重,站在自己一条阵线,谁知,这小滑头又是大出意外。
只听他说道:“甘堂主,这事情还得慎重考虑,晚辈之意,最好咱们入城,向老百姓打听,看凌堂主那一行人,到底过去了多久,然后再作决定不好么?”
他这话虽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但却打开了双方的尴尬之局。
绿发红须叟甘为这沉叹一声,说道:“少教主,到底较老朽心思灵活,就这样办吧!”
哪晓得他们一打听,全放了心,因为欲潮堂主凌妙香,也是在日落前才入城的。
既是如此,绿发红须交再也无话可讲。
当晚,一行五人,便在犍为县城中的“大兴”客栈落了店。
而凌妙香等一行人,却仍赶在前头,去五通桥渡过一宵。
且说百尺飞剑绿发红须叟甘为我,名义上虽是受命为功击峨嵋派的首领,其实,他们这一批人里,却把巫山淫凤萧绿蝶,奉为几人中的主宰。
无论她一举一笑,都使得这四个魔头,神驰魂销!
五人落店后,便在城中的“薛涛酒楼”大吃狂饮。
这晚,“薛涛酒楼”的生意,跟平常一样兴盛,宣告客满。
喝拳行令之声,远播户外。
不知何时,在他们左边一席上,来了两个上头上脑的怪老头。
这两人,一个高大,一个瘦小,均穿着一身乡下人常穿的蓝布大褂,居然三杯下肚,摇头晃脑,吟起诗来。
只听那瘦小的吟道:“一出洞来者,如不享受焉,明宵送命矣,岂非饿鬼乎?”
反复吟哦,沾沾自喜。
那高大的老人似感不耐,说道:“宣戈,这是我适才做成的,你自然不知道了!”
“不过,诗意悱恻、凄凉、哀伤、难道你遇着了什么杀身之祸不成?”
高大老人意甚关怀。
谁知瘦小老人,却是哈哈一笑,说道:“宣戈,你想到哪里去了,咱们文人之命,虽不值钱,却也未必出此下策!”
高大老人怔了一怔,似甚不解,说道:“这样看来,你是无病呻吟!”
“那也不是!”
病老人故作神秘地道:
“莫非你有感而作?”
高在老人追问一句。
瘦小老人咕嘟喝下一口高梁,得意地道:“然也。”
高大老人嘴唇才一翕动,瘦小老人立予阻止道:“我知道你又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过,你得付洒帐,否则,我情愿把这首诗的材料来源,让他收藏在肚子里发霉也决不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