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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刘易斯摇摇头说：&ldo;当我接受这项任务时，我也认为是搞错了。&rdo;

&ldo;你怎么会接受任务的?情报局怎么会插手这件事情呢?&rdo;

刘易斯说：&ldo;我承认这事有些奇怪，不过它牵涉到许多问题……&rdo;

&ldo;你是指长生不老吧。&rdo;

&ldo;或许你和我都想到了这一点，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极小。还有其他一些原因，这是一件怪事，很值得调查。&rdo;

&ldo;但情报局……&rdo;

刘易斯咧开嘴笑了。&ldo;你在想为什么不让一个科研机构来搞?从逻辑上讲，我想这件事应该是由一个科研机构来负责。但情报局已有一个人卷入此事，那人当时正在度假，他在威斯康星有些戚。他们不是刚好住在那个地方，而是在大约三十英里之外的地方。他听到了一些传闻，一个非常模糊的传闻，几乎是别人随口说出的。于是他便对这事进行了调查。尽管他发现的并不多，但也足以使他相信这里面一定有文章。&rdo;

&ldo;有件事使我迷惑不解。&rdo;哈德威克说，&ldo;他怎么能在一个地方生活124年而又不成为众所周知的名人呢?你能想象报界对此事会有什么反应吗?&rdo;

&ldo;我一想到此事就不寒而栗。&rdo;刘易斯说。

&ldo;你还没有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do;

&ldo;这不太容易解释。&rdo;刘易斯说，&ldo;你必须了解那个地区和那里的人。威斯康州的西南角跟两条河接壤，西边是密西西比河，北边是威斯康星河。在两条河之间有一片平坦而宽阔的草原和肥沃的土地，那儿有富裕的农场和繁华的城镇。但靠近河边的土地却崎岖不平，有高山、峭壁、深谷和悬崖，还有一些山凹和与外界隔绝的地区。这些地方交通不便，居住在那些崎岖不平的小农场里的人，与其说生活在20世纪，倒不如说还生活在一百年前的创业时期。这些人的思想非常保守，他们竭力排外。过去曾有一个时期，在这些与世隔绝的地区有过不少农场，但是今天一个人在那农场里几乎是无法生存的。人们因经济所迫逐渐离乡背井，他们纷纷出售自己的农场来换取任何可能得到的东西，并迁往其他地区。他们大都流向城市，在那里他们能够谋生。&rdo;

哈德威克点点头说：&ldo;当然，那些留下来的人是最保守、最排外的了。&rdo;

&ldo;不错。那里的大部分土地归那些无意耕耘的在外地主所拥有。他们也许在那儿养上几头牛，但仅此而已。对那些需要减免税额的人来说，这办法确实不错。而且，在地产银行盛行时期，许多土地已在银行作了抵押。&rdo;

&ldo;你是想告诉我这些落后地区的居民对这事保持了某种缄默的密约?&rdo;

&ldo;或许这种密约还不至于那样正式和复杂。这恰恰是他们的行为方式，他们是某种陈旧的、根深蒂固的原生哲学的继承人。这些人安闲自得，既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们。也不喜欢去打扰别人。假如有人想活一千岁，这也许是个奇迹，但这完全是他个人的事。也许，在此期间他想单独生活，不想让人打扰，这也是他个人的事。也许，其他人会相互谈论这事，他们却决不会告诉外人的。假如外人想跟他们谈这件事，他们就会咸感到非常不满。&rdo;

&ldo;我想，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便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即华莱士依然保持着青春，而他们却日渐衰老。这种惊讶逐渐消失了，他们甚至相互之间也不太谈论这事了。后辈接受了这一事实，那是因为他的前辈觉得这事并不奇怪。不管怎样，人们不常见到华莱士，因为他完全不跟别人交往。&rdo;

&ldo;在附近一些地区，即使人们想到这件事，也只是把它当作某种传说而已‐‐被认为又是一个不可信的荒谬故事罢了。也许在他们看来，这仅仅是黑谷深处的一个笑话而已，就像欧文小说中的那位在峡谷中沉睡20年的主人公一样，没有一点可信之处。假如有人想调查这事，他便会显得极为可笑。&rdo;

&ldo;但你的人却作了调查。&rdo;

&ldo;是的，你别问我为什么。&rdo;

&ldo;但那人并没有被指派继续调查此事。&rdo;

&ldo;他需要去其他地方工作。再说那里的人已经知道他的底细了。&rdo;

&ldo;那你呢?&rdo;

&ldo;调查这事花了我整整两年的时间。&rdo;

&ldo;可是你现在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rdo;

&ldo;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现在的问题比刚开始时反而更多了。&rdo;

&ldo;你已经见过他了吧。&rdo;

&ldo;见过多次了。&rdo;刘易斯说，&ldo;但我从没跟他交谈过。我想他并没有发现我。他每天去取邮件之前总要散散步。要知道，他从不离开那个地方。邮递员给他带些他所需要的东西：如一包面粉，一磅咸肉，一打鸡蛋，一些雪茄，有时还带些烈酒。&rdo;

&ldo;但那肯定是违反邮政规定的。&rdo;

&ldo;当然啦。可邮递员们这么干已有好多年了。只要无人声张，这样做并不会带来什么坏处。而确实也没人会声张。这些邮递员也许是华莱士仅有的朋友。&rdo;

&ldo;我认为这位华莱士是很少干农活的。&rdo;

&ldo;一点儿也不干。他有一个小菜园，他只种种菜而已。那地方已经荒芜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