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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可是他必须生活，他必须从某个地方搞到钱。&rdo;

&ldo;是的。&rdo;刘易斯说，&ldo;每隔五天或十天左右，他就把一些宝石送往纽约的一家商店。&rdo;

&ldo;这合法吗?&rdo;

&ldo;如果你指这些是不是难以出手的赃物，我想不是。假如有人想就此立案，我猜这里面肯定有违法之处。他并不是刚刚开始把宝石送出去，很久以前他就开始干了。但是法律在改变，我想华莱士和买主双方都无视任何法律。&rdo;

&ldo;难道你们也不管吗?&rdo;

&ldo;我曾查过那家商店，&rdo;刘易斯说，&ldo;他们非常紧张。光凭一点就够了，他们一直在骗取华莱士的财宝。我叫他们继续收购他的宝石。我对他们说，如果有人到店里调查，就让调查的人直接来找我。我还告诉他们要严守秘密，一切都得照常进行。&rdo;

&ldo;你是不想让人把华莱士吓跑吧。&rdo;哈德威克说。

&ldo;你说得对极了，我不想有人把他吓跑。我要邮递员继续像个送信的，还要纽约的那家商店继续收购宝石。我想让一切都跟原来一样。在你问我这些宝石是从哪儿来的之前，我先告诉你，我不知道。&rdo;

&ldo;也许他拥有一个矿。&rdo;

&ldo;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矿。他的钻石、红宝石和绿宝石，全都是从同一个矿里来的。&rdo;

&ldo;按他现在出售宝石的价钱来看，我估计他的收入一定很可观。&rdo;

刘易斯说点点头说：&ldo;显然，他一花光了钱，就送去一批宝石。他并不需要很多钱。根据他所购买的食品来看，他的生活非常简朴。但他却订阅了大量的日报、新闻杂志和十几种科学杂志。他还买了许多书。&rdo;

&ldo;都是技术书吗?&rdo;

&ldo;当然有些是技术书，他主要是为了跟上新发展，那都是些物理、化学和生物学之类的书。&rdo;

&ldo;但我不明白……&rdo;

&ldo;当然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他又不是一名科学家。至少他在科学方面没有受过正规教育。从前上学时，他有许多东西没学过，那是没有今天这种科学教育。而且，他那时所学的一切在今天无论如何是不会不多大用处的。他只上过小学，就是那种仅有一间教室的乡村小学，并在一个名为专科学校的地方呆了一个冬天。那所专科学校在米尔维尔镇才开办了一、两年。恐怕你不知道，在19世纪中叶，那所学校的水平是大大高于普通学校可见，华莱士是个相当聪明的年青人。&rdo;

哈德威克摇摇头说：&ldo;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所有这些你都已经核实过了吗?&rdo;

&ldo;我已尽了最大的努力。我不得不小心谨慎地调查，因为我不想让别人发觉。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华莱士经常写些东西。他常购买装订考究的大型日记本，而且一买就是好几本。他买墨水也是按品脱计量的。&rdo;

哈德威克从椅子上站起来，继而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ldo;刘易斯，&rdo;他说，&ldo;要是你刚才没对我出示你的证件，要是我没有看过你的证件，我可能会把这一切当作是一个非常乏味的玩笑呢。&rdo;

哈德威克回到椅子处重新坐了下来。他拿起那支铅笔，用手掌将它重新搓动起来。

&ldo;关于这件事，你已调查了两年。难道你还没有主意?&rdo;他问。

&ldo;一点儿也没有。&rdo;刘易斯回答说，&ldo;我对这一切完全不明白，所以我就上这儿来了。&rdo;

&ldo;请再告诉我一点儿有关他的情况，就是战争结束后的情况。&rdo;

&ldo;当他不在家时，他母亲去世了，&rdo;刘易斯说，&ldo;他父亲和邻居们就将她埋在农场里。

当时许多人都是这么做的。华莱士获准休假，但没能及时赶回家参加葬礼。当时人们对尸体不进行防腐处理，而且当时的交通也不方便。后来华莱士又重新返回了战场。据我所知，这是他唯一的一次休假。他父亲开始独居，并在农场耕耘，分批处理农活，进行得很顺利。据我了解，他是个很不错的农民，在当时，他算得上是个绝无仅有的好农夫。他订阅了一些农业杂志，他的思想比较合乎潮流。他还对轮作制和防腐蚀这样的问题很感兴趣。根据现代标准，那根本算不上是个农场，但他却使老华莱士生存下去，而且还使他做到略有积余。&ldo;

&ldo;后来伊诺克从战场返回了家园，父子俩一起耕作了一年左右。他父亲买了一台收割机，就是那种用马拉的新玩意儿，上面装有一根能割干草和谷物的镰刀。当时用收割机是比较先进的，它比长柄镰刀可强多了。&rdo;

&ldo;一天下午，老人外出割草时，他的马往四处乱跑。一定是什么东西让它们受惊了。伊诺克的父亲被摔出自己的座位，刚好摔倒在收割机的镰刀前。这种死法可惨了。&rdo;

哈德威克显示出一种厌恶的表情，&ldo;真可怕。&rdo;他说。

&ldo;伊诺克跑出去收拾父亲的尸体，他将尸体搬回家里。然后他拿起枪便去寻找那些马。

他在草地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它们。他将那两匹马打死之后就离开了。这都是真的。多年来马的骷髅仍然躺在被打死时的草地上，直到马具全部腐烂了，它们套在收割机上呢。&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