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措手不及。
但是也实在不知道她输在哪里了,她自小聪明,容貌居上,无一不出挑。长安城里的小娘子们,她居第二,没人敢自居第一。可到最后,她才明白,这些都是虚的,一点用处都没有。可笑她欣慕陆三郎的消息,空穿了那么久,可笑陆家的几个女眷对她简直珍之重之,可笑她以为结亲,只是一句话的事。
怪不得姑姑总说,你太年轻了,年轻到没有见识过什么叫思量。
她乖乖的认错:“阿毓知道错了,经文明日重新认真的抄写,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再也不乱听了。”
陈贵妃见她听进去了,才笑说:“多听多看是好事,但是听到的看到的,不能扰了心绪,明白吗?”
陈于敏道:“是,我记下了。”
崔程联合十几名副将在书房里彻夜未眠,南地的战场,他已经推演出了个大概。
刘彰最后说:“南地首要是水灾,然后才是战事。”
崔鲲却道:“家国不保,何以聊民生?”
崔程淡淡看了他一眼,但是没说话,其他几位武将均道了自己的态度,一晚上战事推演上耗费了很久,后半夜了,人才散去了。
等其他人走后,崔程问蒋道东:“柬之让你□□的那人,怎么样?”
蒋道东愣了下才想起段冲来,笑说:“有些匪气,但是是个硬茬子,五郎有些为难我,让他做边将,怕是有些难。”
蒋道东自己也不过是崔程手里的人,段冲怎么可能短短几年成为边将。
但是崔程却懂,挑眉道:“是吗?”
他沉默了片刻,才说:“改日将人带进来,我看看。”
崔鲲笑说:“五弟手里那个阿骨勒我可眼馋了很久了,五弟就是不肯给我,说我再惦记他的人,和我绝交。”
刘彰忙劝说:“四郎莫说笑,阿骨勒和五郎情同手足,草原一行,五郎宁愿自己身死,都先保了阿骨勒先归。”
崔鲲听的诧异了一瞬,迟迟才说:“这样啊,怪不得。”
阿骨勒的武艺和他几乎不相上下,但阿骨勒就是甘愿呆在那个马场,整日的忙碌,带着一个叫阿武的小子,和他一个德行。
他最后悻悻的说:“五弟好福气,手里的人,可都是个顶个的好手!”
等他走后,蒋道东才说:“五郎在南地买了千顷的滩田,这是卑职同段冲喝酒后,听他酒后失言,说起的。”
崔程皱眉问:“什么时候的事?”
“年前了。”
崔程又问:“在哪里?”
“吴江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