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的屋檐下,淡淡的檀木香充斥整个房间。
&ldo;芙儿可看到她亲手做手脚?&rdo;王妃这一问,芙儿额头的汗珠不停外下掉,檀木板染深,芙儿自然是没看见,哪会看见人当着面下药的?
&ldo;回,回王妃的话,若郡君有心,曾会,会让芙儿知晓?&rdo;
王妃缓缓站起,撩了撩袖,而太妃突然开口:&ldo;王太医~这什么药才能让这有孕之人迅速就滑了胎?&rdo;
王太医捋须道:&ldo;这致滑胎的药材自然有许多种,要是说最有名的最为危害的应是藏花红,水银以及马钱子。&rdo;
太妃一挑眉,端起旁边的热茶意味深重的珉了一小口,眼神闪过丝的狠劲儿,缓缓放下杯子:&ldo;那就,随便挑几样放那小郡君的屋里,派人去搜,证据不就有了吗?&rdo;
屋子里的人一惊,张墨娇听的打了一冷颤,而王妃只是微微皱眉,这个法子按理说是王室女人们的惯用手法,王妃也曾想过,一来也省事还能解了气,不过说到底这将军府的小郡君毕竟还是韩老疼爱的小孙女,这样做,恐怕韩老夫人在天上看着心疼。
此事定不能妄加定夺,王妃从心底还是不愿相信是小郡君,此事还真不好办。
虽自己的孙儿没了,却想着小郡君别因此牵连得好,也算是扯平了这么多恩怨。
&ldo;太妃!若这是误会可如何是好?万万不可!还是等世子妃养好身体再定夺吧!&rdo;说着,黄袍下的手已轻轻挥了挥示意芙儿赶紧退下。
&ldo;不行!此事立刻查!这可是条人命!&rdo;张墨娇拽着被子的手微微颤抖,她未曾想过自己会遭人下药,也只有她下药的份,自然是不甘。
那面容忍着疼,媚眼流的泪都冻的红了眼角,四美统统跪在一旁:&ldo;最毒妇人心!娇姐我们在!您可要挺住!&rdo;
王太医忽语:&ldo;世子妃,可还记得当吃喝的安胎药,是何味有哪些识得哪些药材?&rdo;
&ldo;苦,除了苦,还是苦。&rdo;
一直跪在地上惶恐不已的万大夫一怔,&ldo;那药怎会是苦的?世子妃没喝出酸味吗?&rdo;
&ldo;自然没有。&rdo;张墨娇皱眉,&ldo;难道说&rdo;
众人恍然,隐约悟到这是被换了药材?明明万大夫配的药材有酸性药材,偏偏怎么世子妃没尝出来呢?
&ldo;芙儿!咳你说韩珠她是何时进厨房的?就她一人?咳咳。&rdo;张墨娇看着芙儿快爬出视线,立马叫住,只见芙儿缓缓转过低下的脑袋。
&ldo;回,回世子妃的话,芙儿,芙儿还在生火时韩珠郡君带了一个贴身丫环来过,就,就两人,她们呆了几秒就匆匆离开了。&rdo;
张墨娇仰头倒吸了口气,不是韩珠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