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给外人来,别说软了腿,连心都想当即剖给他看。
“难道,夫人是突发奇想?”
不经意的,他又围绕这个话题开了口,有种不问清不罢休的执着。
低眼的顾栖儒声音清冷中掩着委屈和消沉,“总归是厌倦了栖儒的,许是才有这想法的。”
桑晚非噎了噎,就这皮相,扔在街上马上就能被捡走。
她要说一声厌倦,眼红的唾沫都能淹死她。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外界影响,并非厌倦。”
桑晚非试图解释:“我知道你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比较特殊,然后我的情绪思绪都会因为一些原因受到一些人的影响。”
“就安平文,你记得吧,就以前,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就是受他的影响。”
面前男子倏然僵住了,但她还在继续毫无知觉地解释,而且越解释越偏了。
“记得吧,就那次,之后你非得让我负责的那次。”
这样说没问题,确实是顾栖儒主动的。
当时本来以为强吻他的事翻篇了,没想到过了两天,他突然登门造访。
一坐下,就跟她开门见山:“栖儒出身正家,向来洁身自好,桑姑娘此举无异于污了栖儒的清白。”
“那顾公子说该怎么办?”
“成礼。”
“啥礼?”她给吓得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成昏礼。”
他如她愿又完整说了一遍,轻描淡写且郑重。
她震惊地从位子上弹了起来,“不至于吧?”
提出建议的男子反而安坐在椅子上,一字一句看着她说道:“栖儒出身顾氏,年方十九,时任刑部尚书。”
“若是桑姑娘不为栖儒负责,栖儒恐怕心里都难以接受其他女子了。”
顾魏相见
“药来了。”
敲门而入的顾行之端着个托盘进来,小心缓步走到了桑晚非旁边。
桑晚非给他让了位置,顺便随意瞥了眼黑黢黢的药。
啧,这味道、这颜色肯定能苦死个人。
正要收回视线,就看到少年清澈的眼眸巴巴望着她。
桑晚非一脸莫名,又不是她喝,看她干嘛?
顾行之灵活地带动眼部肌肉看看药再看看她,示意她来端起碗。
她想起路上顾行之叭叭叭叭在耳边念叨个没完的注意事项,认命端起了药碗。
拿勺子搅了搅药,这苦咂咂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的熏人,光闻着就有种反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