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阎光头带来的家伙个个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中年人和报社的其他工作人员本能地感觉到今儿这群人来者不善,一名员工已经悄悄的拨打了报警电话。
中年人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赔笑道:“鄙人是这间报社的社长李忠高,不知道阎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呀?”
阎光头冷哼一声,忽然一拍桌子厉声道:“我说你们这报社他妈瞎写些什么?老子啥时候跟瞿梦兰上床了?”
原来是为这事儿,李忠高呵呵笑道:“阎总,报道新闻是我们的自由,这个你好像无权干涉吧。”
阎光头冷笑道:“对,我承认报道新闻是你们的自由,可你们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写一通吧,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们写的这篇文章弄得老子现在有多惨?”
李忠高道:“阎总,我们写报道一向是有根有据,我们的娱乐记者确实拍到了你跟瞿梦兰进酒店的画面,你要是觉得报道有误,可以去法院起诉我们,但是像你现在这样跑到我们的办公地点来大吵大闹怕有点儿不合适吧。”
“去你|妈的!”阎光头一声大喝,直接一拳就轰在了李忠高的面门上,李忠高惨叫一声,往后连退几步,哗啦一下摔倒在一张办公桌旁边;阎光头再次大喝一声:“给老子把这间破报社砸了,谁敢反抗就给老子往死了整。”
马仔们闻言呼啦一下四下散开,逮什么砸什么,顷刻间这家装修还算不错的报社就变得狼藉不堪了;报社的工作人员全都被阎光头那一句话给吓坏了,至始至终也没有谁敢站出来反抗。
眼砸得差不多了,阎光头走过去抓着李忠高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恶狠狠地道:“谁叫郝玉?”
郝玉正是写这篇报道的记者,乍一听阎光头提起他的名字,吓得他赶紧往人群后躲了起来;这一幕恰好被阎光头的一名马仔见了,当下他快步冲了过去,直接抓着郝玉的头发把他从人群中逮了出来。
阎光头一把松开李忠高的衣领,走过去冷冷地道:“你就是郝玉?”
郝玉强装镇静,昂着脖子道:“我就是,你要干嘛?”
“妈的,一个大男人起个女人名字,你把脑袋昂着干嘛?装鸡公呀!”话音刚落,阎光头抓着郝玉的头发一把将他的脑袋摁在了一张办公桌上,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打得他哭爹喊娘的惨叫,嘴角也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住手!警察!”几名民警在这时候冲了进来,阎光头松开郝玉,对几名民警道:“警官,啥事儿?”
带队的民警指着阎光头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这么嚣张的跑到人家单位来打人,铐起来带走。”
阎光头的马仔们闻言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一对方比自己人多,而且个个都不像好人,带队的民警指着阎光头一群人吼道:“我警告你们,可别乱来呀!”
“闪开,干啥呢?”阎光头把马仔们叫开,对带队的民警笑道:“警官,我可是守法公民,你放心,我绝对配合你们公安机关执法。”
人在社会上就是这样,你给人家面子,人家自然也会给你面子;见阎光头很配合,带队的民警态度也缓和了下来,对他道:“这报社是你带人来砸的?”
阎光头笑而不语的点了点头;带队的民警又问道:“人也是你带人打的?”
阎光头还是点头,带队的民警道:“那好,既然你承认打了人又砸了东西,那么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相关规定,我现在传唤你和你的朋友们到公安机关接受调查,请你们予以配合,否则我们将依法强制传唤。”
“没问题,配合公安机关执法义不容辞呀!不过警官,我们的人也受伤了,要抓也得把这报社的人一起抓回去。”
刚刚完全是阎光头一伙人在发飙,报社的人连个屁都不敢放,怎么可能阎光头这帮人会有人受伤呢;当下李忠高捂着已经打青了的左眼跑过来道:“警官,刚刚都是这伙人在动手,我们只有挨打的份儿,哪敢还手呀,他们根本就没人受伤。”
话音刚落,阎光头的一个马仔就捂着膀子哀嚎了起来,阎光头当即把手往他一指,对带队的民警道:“警官,你瞧瞧,手都给我这兄弟打折了,这还叫没还手?”
这时又一个马仔走了过来,摘下自己的墨镜道:“警官,你瞧瞧我这双眼睛,都是让报社这帮混蛋给打的。”
李忠高只青了一只眼睛,这位却是两只眼睛全青了;带队的民警见双方都在互相指责,于是道:“行了,都别争了,全都跟我回派出所去接受调查。”
阎光头和报社的人刚到派出所没多久,一大群西装革履的人就出现在了派出所的门口,前台值班的民警见状跑过来厉声道:“你们想干嘛?我警告你们,这儿可是派出所,你们可别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