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悠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摇摇头。
梁景阳能作出这样的让步,已经很为难他了。
这个年代,到底是官高一级能够压死个人。
先保住梁府再说吧。
苏宁悠找来好些纱布,将梁景阳身上有伤口的、没伤口的地方都缠绕了一大圈。
梁景阳见苏宁悠这般,一脸苦恼的问:“苏宁悠,你这是做什么?我身上的伤,不至于要包纱布。”
又不是鞭伤刀伤,苏宁悠包着一个纱布,太碍眼了。
苏宁悠不说话,之后又用红色的胭脂在那些白色的布条上边画了画,画到看起来是从纱布里边渗透出来的血迹,这才停下来。
“要是不装得严重些,那宰相府的人能解气?”
梁景阳不说话了。
他低着脑袋看着苏宁悠离他很近的小脸,下意识的就吞咽一口唾液。
苏宁悠的皮肤好到了极致,离这么近,梁景阳都找不到一丝丝毛孔。
瞧着瞧着,梁景阳的视线下意识的转移到苏宁悠的唇瓣上。
那唇瓣,小巧精致,滋润嫣红,不染任何唇脂,依旧嫣红夺目。
梁景阳有些口干舌燥,心跳貌似也比平日里边快上许多。
他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对苏宁悠说:“要不,咱们和平共处吧,别一天到晚的闹来闹去了好吗?”
每一天,都与苏宁悠斗嘴争持,每一天都被苏宁悠气到心疼,一次也没有在苏宁悠这里讨得了好的梁景阳认为,继续跟苏宁悠这么斗下去,总有一天他会死在苏宁悠的这一张嘴巴下边。
这个女人不仅心毒,嘴巴更加毒。
苏宁悠啪的一下,将手上的胭脂盒扔桌子上边,朝梁景阳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道:“你要是不来惹我,我愿意跟你斗?”
“若不是娘让我好好照顾你,你现在还能躺在这里说话?我早把你扔到外边去了。”
梁景阳识趣的闭上嘴巴。
这一次打人,给梁家惹出祸事,确实是他的不对。
梁景阳大概已经摸清了苏宁悠的性子了,知晓自己骂不过她只能服软:“行行行,都是我不好,我不会说话,让你生气了。”
“咱们日日这么争着,也不是个办法。我投降,以后不随意找你麻烦了,咱们和平相处好不好?”
吃了太多亏,梁景阳学乖了的。
苏宁悠两手抱着胸,居高临下的看梁景阳好一会儿,说:“好,和平相处也行,你每日背诵三本书,再把字练好来,明年去参加科考。”
科考……
梁景阳瞬间就炸了:“苏宁悠,你怕不是有毛病?你当科举是这么好考的?别人考了几十年,也未必能中举,我才看书多久?你明年让我的参加科考,是不是想看我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