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于雪不解。
于霜将随声听的耳机塞进了于雪的耳朵里,随后,按动了画着三角箭头的开始键。
于雪只觉头顶一声炸雷,一股剧烈的噪音伴着鼓点从耳畔爆了出来,震得耳膜有些难受。一个中年男人用类似吐痰一般的沙哑声音,念动着一种令人费解的语言。
于雪顿觉天旋地转,赶紧摘了耳机。
“这是……”于雪想了好久的措辞,不知该如何形容。
“没听过吧。”于霜冲她笑笑,“摇滚。”
“啥是摇滚啊?”于雪有些慌了,感觉自己的孩子已经彻底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飘上了火星。
“一种音乐吧,我也不是很懂。”
“还有这么难听的音乐?”于雪不理解,音乐不都是那种很轻柔、很优美的东西吗。
于霜打开随身听的盒盖,抽出磁带,递给于雪。
“是英语吗?”于雪见磁带上写着几个字母,抱着最后的期待问,“孩子在学英语吧?”
于霜摇了摇头,“我同事说,是德语。”
“唱的什么?”于雪问。
“同事是英语老师,学的是英语,只知道这不是英语,是德语。具体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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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乐队。德国重金属乐队。成立于1994年,音乐风格是工业重金属乐。
这几个字母,于雪看了很久。她瘫坐在沙发上,感觉内心像被声浪戳了个窟窿。她无奈地想,连英语都不是。这个孩子,为自己的小秘密,选了个谁都搞不懂的密码。她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
阿南从厨房端了茶出来,递给了于霜:“霜霜,我给你泡了罗汉果。你不是嗓子疼吗,少说两句吧。”
于霜接过杯子,想再说些什么,但终归是忍住了。
“于师傅,你也喝杯茶,去火的,喝了清爽。”说着,阿南给于雪也送上了一杯茶。
虽然于雪为孩子的事很是心烦,但阿南泡的茶,让她一下子精神了。甜丝丝的,带着一股植物特有的清香,咽下去半天,嘴里还有回甘。
“阿南,这是什么茶,你放糖了?”于雪问。
“没有,这个甜味是罗汉果自带的味道。”阿南回答。
“罗汉果?对,我好像听说过。所以它这个味道,并不是糖吗?”于雪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