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此刻。
不知道为何,或许是因为已经和左寒达成了共识。
或许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左寒。
心里好像忽然就有了底气,毕竟,左寒的另一个身份……是她爸的主刀医生。
向宝珍边冲上来边说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野男人,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左寒目光淡漠地看了过去,和向宝珍的目光对上了。
向宝珍眼睛蓦地瞪大了!
原本还往前冲的势头,都想要收住,以至于一连往前头踉跄了好几步,差点跌个狗啃泥。
向宝珍满目震惊,她就算再不认人,左寒的颜值也不是能一眼忘却的。
“左、左医生,你……你怎么……”向宝珍说话都不利索了,磕磕巴巴的,语气唯唯诺诺,“您怎么……在这?您怎么和这死……和这丫头在一块儿?”
哪里还有半分先前和程梨说话时的嚣张气焰?
左寒只是淡淡看着她,并不言语。
左寒冷淡的态度,让向宝珍有些尴尬,在左寒这里得不到回应,只能去程梨那儿找补。
她把程梨往旁边拉了一把,程梨皱眉挣都挣不开,向宝珍几十年在流水线上班,重复着重复的手上动作,那手劲儿可不是盖的。
她小声对程梨说道,“你怎么会和左医生在一块儿?”
“左医生过来帮我搬家。”程梨看着她,只淡声问了句,“你有事吗?”
“人家好好的,为什么要帮你搬家?”向宝珍盯着她,然后冷嘲热讽地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勾男人……”
向宝珍阴阳怪气儿继续道,“不过也是,学跳舞的,哪里有不勾人的?在我那个年代,那些去舞厅跳舞的女人啊,个个都是花蝴蝶。你也算是屋檐水点点滴有样学样,不愧是黎晓惠的女儿。”
程梨面色倏然变了,她冷冷盯着向宝珍,“你少阴阳怪气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
“我就说,凭什么不能说?!我偏要说!”向宝珍道。
她当初是个黄花姑娘嫁给了程光远,所以对于黎晓惠的存在一直耿耿于怀。
而程梨更是时刻提醒着她,自己的丈夫曾经和另一个女人结过婚生过孩子的事实。
而黎晓惠离婚之后,却能再找个年轻的没结过婚的男人再婚。
向宝珍心里一直不平衡得很。
这些不平衡和恨,这些年就都发泄在程梨身上了。
向宝珍冷笑一声,“你要不是会勾人,人家左大夫给你爸做个手术的功夫,咋的还帮你来搬家了?”
程梨简直气笑了,‘当然是因为我已经和他领证结婚了’这句话程梨都已经挂在嘴边了。
可是,一时之间又有些犹豫。
她怕给左寒添麻烦,哪怕两人会在一块儿的理由就是为了给对方挡麻烦的,但是真当麻烦当前了,程梨又怕给人添麻烦了。
大概是因为,从小在原生家庭里,受过太多的忽视和不公的对待,让程梨的性格里,带有这种不想给人添麻烦的‘懂事’特质。
越是懂事的人,往往越是受尽了人间委屈。
“当然是因为,我和程梨已经领证了,她要搬去我家,我当然会陪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