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挺好,他对我也很好。&rdo;刘媛媛虽然在笑,却很勉强。当我知道她家庭背景后,更觉得这笑容就像一杯咖啡,甜腻后回味的是苦涩。
&ldo;你觉得好。就行了。&rdo;
我不忍心再伤害刘媛媛第二次了,忍着没把这件事告诉她。
&ldo;那你的那位对你好不好呢?&rdo;又是一个标志性的笑容。
&ldo;还好。&rdo;我觉得自己这个回答对不起夏菁,可不知为什么却这样对刘媛媛说。
她没有再接话,两个人都沉默了,只是安静地聆听着雨滴打在奶茶铺雨棚的&ldo;沙沙&rdo;声。
&ldo;奶茶好了。一杯多珍珠,一杯加糖。&rdo;柜台上递出两杯奶茶。
我和刘媛媛就像这两杯奶茶,在奶茶铺短暂地停留,就从此各奔东西,不会再有回到奶茶铺的机会了。
同刘媛媛心平气和地聊聊,勾起我往昔的回忆,失恋的滋味再度卷土重来,它就像握不住的伤,手一放,痛就疯狂。
我发了疯般的晨跑,失恋也绝不失态,流泪不如流汗,我的样子把杨光吓得不轻,他以为我喝的奶茶里,被添加了兴奋剂。
杨光告诉我,今天是汴羽田出院的日子,我们中午就去把他接回学校。
接汴羽田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问题。在治疗时,汴羽田的伤腿里被植入了三根钢钉,当时主治医生告诉他,等伤愈时,还需要开刀取出这三根用来固定骨骼的钢钉。但之后他被转入了现在的这家医院。告诉他不用取出钢钉更有利于他的恢复。
同样是医院,一个说拆,一个说不拆,他们又不是动迁组和钉子户的关系,为什么给出的答案是截然相反的呢?
于是我又想起了表哥一句经典的话: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也要看电视,不看电视也要会打关键字。
上网搜索了之后,我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汴羽田的伤病治疗,安装钢钉比较赚钱,而拆除钢钉不赚钱,所以没吃到肉的医院,当然不愿去啃别人剩下的骨头,在他们眼里,只要人不死,你的命怎么都不如几张人民币来得重要。
为了避免汴羽田此后人生道路上,在过机场安检时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决定带他回植入钢钉的医院,为他取出钢钉。
感谢各自为战的医疗机构,汴羽田的出院变成了转院,回学校的时候,仍然是我和杨光两个人。
汴羽田不在的时候,我和杨光更多时候把话题从女孩子身上,转移到了学校里一件又一件的命案上。自从那本如同死亡名册般的黑色笔记本误会之后,我和杨光就在谁是凶手这个问题上,达成了高度的统一,就是一定要找出来痛扁一顿。
&ldo;百事通&rdo;的杨光对凌青的事情也知之甚少,可见凌青在学校是多么低调的一个人。出事后,杨光只从焦阳那里听说了一点凌青的事,他成绩比较差,家里条件也不好,平时经常要去老师那里补课,人变得很自卑,不爱和人讲话,连同一个寝室的焦阳,也没和他怎么聊过天。
&ldo;那他怎么会有钱自己出钱租房呢?&rdo;我不禁奇怪。
杨光说:&ldo;他这是越穷越爱显摆,这就跟有些女人又要做什么,又要立什么,是一个道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