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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数日后，兵团保育院。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电话响起。一姑娘接完：&ldo;请等一下。&rdo;

院子里，楚风屏正带着大碾子和一群孩子玩&ldo;老鹰抓小鸡&rdo;。姑娘走来：&ldo;楚院长，您的电话。&rdo;

楚风屏使劲亲了大碾子一口：&ldo;小碾子，等着我，乖乖的啊。&rdo;

姑娘看着，笑道：&ldo;院长，自从小碾子一来，我们就觉得您开始偏心眼儿。&rdo;

楚风屏一惊：&ldo;哟，是吗？&rdo;

楚风屏走进办公室，拿起电话：&ldo;喂……哎呀，是您啊李部长……什么，吴大姐回来了……哦……哦……&rdo;楚风屏面有难色，&ldo;我过去是说过想见见她，可……可……什么，您已经跟她约过了？！让我明天就去？那怎么可能，这么远……什么，我们兵团明天有一架飞机去北京，当天返回？您可真不愧是情报专家……我，我，我倒没什么，不不，老姜也没什么……好！我去！知道了，机场有车接，直奔中南海。明天见。&rdo;

北京，中南海。湖边，李部长一个人垂头走着。他停下步子，抬头看着湖光水色，李的脸上依然是散不尽的忧郁。

当晚，姜家。姜佑生已睡着，楚风屏靠在床头，难以入眠。

她的眼前一会儿是丈夫：&ldo;风屏，我求你，认真地求你，千万别去找吴大姐，杨仪已经死了，再弄那么清楚还有什么意义呢？&rdo;

一会儿是贺子达：&ldo;姜佑生，你还我杨仪‐‐还我孩子‐‐&rdo;

一会儿又是丈夫：&ldo;我是欠贺伢子两条命，一条该欠，一条不该欠……那孩子……&rdo;

一会儿是自己：&ldo;佑生，你真该找个医生看看……&rdo;

一会儿又是贺子达：&ldo;姜佑生，我杀了你！&rdo;还有枪声……

一会儿是大碾子的笑与咳嗽。

接着，是杨仪那令人心惊胆寒的哭泣……

在那哭声中，楚风屏走下床，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小本，取出本中夹着的那张四人合影。月光照射在合影上，照射在哭者的头像上，尽管那像在笑……

&ldo;杨姐……&rdo;一滴泪珠淹没了那头像……

第二天清晨，一架苏制&ldo;里2&rdo;起飞。

云海茫茫，楚风屏望着窗下。群山叠翠。她仔细辨认，似乎认识这里。

大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