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了解他。他醉在美人榻,贻误战机时,怎么没想过应该战死在战场上。”桑忻冷冷道。
钟离婴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闭了闭眼,离去。
夏收还是死了,钟离婴郁郁了一段时间,也因此与桑忻有了龃龉。
“阿婴,我今日路过集市,看见了这个钓竿,觉得甚是漂亮。”桑忻拿着鱼竿问道,“我们去钓鱼好不好。”
“你说得对,做大事最忌心慈手软。”钟离婴看得清楚,夏收死后,军中的浮躁之气收敛了不少。
“阿婴,你还在生我的气?”桑忻嗓音低缓,苦笑道,“我知道终有这么一天。”
钟离婴虽天生将才,在战场上杀伐果决,但在战场之下却容易心软,极易被人情困住,优柔寡断,或者陷入各种斗争中。
“不。你做的是对的。”钟离婴摇头,“既然决定了做大事,就不应该在人情小事上过多纠结。况且,夏收原本就错了。”
“嗯。”桑忻没再说什么,而是观察着他的神色。
“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钟离婴看向他。
“什么?”
“如若有一日,我和主公大业之间有冲突矛盾,你会如何。”
桑忻微怔,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若那日犯错的是我,你也会这样冷酷果决地斩杀我吗?”
“不可能,你不会犯这种错。”
“我说如果。”
“没有这种如果。”桑忻似乎不想听到这种假设,甚至想都不愿意想,转移话题道,“去钓鱼吗?”
钟离婴看着他,心里想,或许你已经在选择了。
“阿婴,去钓鱼吗?”桑忻再次问道。
钟离婴正想答,就有人过来道:“先生,主公有事请您过去商议。”
桑忻看向钟离婴,眼底有点犹豫。
“去吧,主公的事要紧。”钟离婴淡淡道。
桑忻似乎松了一口气,道:“你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去钓鱼。”
钟离婴没回他,而是道:“去吧。”
桑忻转身离去,钟离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