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面人,陈耀光少不得懒洋洋地起身,把她往后院引,司羽也去忙自己的了。
陈朝云却目光如电,在她和陈耀光身上来回看了好几趟,一脸若有所思。
果然,刚和陈昌明寒暄几句,她就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耀光这小子,是不是和店里的那个姑娘谈上了?”
陈昌明被她问得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陈耀光就从旁边冒出来了,浓眉紧锁,一脸不耐烦地说:“姑姑,你可是厂长夫人,有身份的人,怎么也跟齐红梅似的,天天嚼老婆舌!”
“我是看你俩挺般配的。”
陈朝云被抓了个正着,讪讪地笑。
“般配啥?人家才多大?我比她整整大九岁,还带着个儿子,你是真敢想!”
陈耀光拿她以前的话堵她。
“年纪大点怕啥?你条件好啊!”
“我现在条件又好了?”
陈耀光瞪大眼睛,怀疑她有健忘症。
“那看和谁比?你是本地人,有房产有生意,长得也一表人才,不就有个儿子吗?又不用她养!话说回来,你要是没儿子,也轮不到她这个打工妹呀?”
陈朝云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陈耀光一阵无语,说:“敢情在你眼里,婚姻就是权衡条件和利弊啊!”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其实啥感情不感情的,过久了都一样。”
陈朝云笑眯眯的。
“我谢谢您了!以后我的事您还是少操点心吧!”
陈耀光不敢苟同,吊儿郎当地朝她拱拱手,闪人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陈朝云走后陈昌明找他谈话,说:“你姑姑来好几趟了,每次都提这么多东西,我瞅着是有点事。”
“你才瞅出来?我早给你说了,她这种功利到极致的人,无事是不会登三宝殿的,她要干什么?”
“没明说,含含糊糊的,只说她家附近的小学太卷了,打听星宇上的学校。”
“这不有病吗?她家附近的学校是省重点,多少家长挤破头都进不去,星宇这学校不过是个区重点,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打听这个干吗?”
陈耀光刚开始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说着说着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她该不会想把她孙子的户口迁过来吧?”
“好像是这个意思。”
“我就知道!”
陈耀光拍案而起,愤然道,“上什么学呀,她肯定是听说咱这一片要拆迁了!”
“不能吧?拆迁的事传多久了,每次都不过说说而已。再说了,她都嫁出去三十多年了,房契改我名字也改三十年了,后面房子加盖翻修都是你在忙乎,她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念头?你不要小人之心。”
陈昌明半信半疑。
“人心不足蛇吞象,巨大的金钱诱惑下再荒谬的事都可能发生,走着瞧就是了!”
陈耀光冷哼两声,起身要走,却被陈昌明叫住了。
叫住他后又犹犹豫豫的,陈耀光催了两次才说:“今天你姑说的那个事,我也觉得可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