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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1页）

素还真哑然失笑，也踱步至莲台前躺下，&ldo;艳文可还自居君子，占了便宜就走是不是对我太过不公平？&rdo;

史艳文给他让出一点位置，拥挤的地方容纳不下两个人，史艳文只好躺在他的大腿上，闭上眼睛不让雪花往眼睛里落，&ldo;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又何曾对我公平了？&rdo;

&ldo;耶，此一时彼一时嘛。&rdo;

&ldo;狡辩。&rdo;

&ldo;哈，&rdo;素还真撩开他的鬓发，将那双被雪泥浸冷的手捂进怀中，&ldo;暂且不提这个，素某方才也想到一事。你还记得道人曾听聚魂庄说过我被引去聚魂庄的原因吗？&rdo;

聚魂庄。

史艳文顿了顿，又睁开眼睛看他，这件事早已过去数年，素还真更是从不在他面前提起，这次却主动提及，史艳文既疑惑又意外，&ldo;他们说靠近你时，我的记忆会出现松动……不过是记忆与本体的相互呼应罢了，怎么了？&rdo;

素还真垂下头，&ldo;若道人所记无误，聚魂庄曾说我们有过擦肩，若非那次擦肩，你的记忆也不会松动。&rdo;

&ldo;擦肩，&rdo;史艳文沉默片刻，蓝眸闪过戏谑，&ldo;你方才就是在想这个？&rdo;

&ldo;数日前福至心灵，倒是想起了一件雁过留痕的小事，本不想问你，但是……&rdo;

史艳文视线稍稍恍惚了下，如昙花一现，眨眼又聚拢了精神，勾起嘴角，似笑非笑，&ldo;这有什么可惜的，庄内人存在苦境的时间说不定比你还长，彼时受戾气污染，记忆错落。&lso;擦肩&rso;之说或许只是他们搬弄是非，胡编乱造出来的呢？&rdo;

&ldo;此谎有不如无，编来何用？&rdo;

&ldo;所以你相信了。&rdo;

&ldo;我信，你没有相关记忆吗？&rdo;

&ldo;……有啊。&rdo;

素还真一愣，拇指捏捏他的下巴，&ldo;有？&rdo;

&ldo;很久之前，&rdo;史艳文有些不满，&ldo;你最近的小动作是不是越来越多了？&rdo;

&ldo;此乃情之所至，顺其自然，&rdo;素还真道，&ldo;再说，推松岩里除了我和你，哪里来的外人？&rdo;

史艳文眼波微动，&ldo;素贤人，你这般有恃无恐，可是会大意失荆州的。&rdo;

&ldo;荆州在怀，自然有恃无恐。艳文不必如此佩服我，且应闲话休提，先将往事告知，素某也好斟酌……&rdo;

&ldo;斟酌什么？&rdo;

素还真压低声音，未语先笑，&ldo;斟酌……怎么治疗你的&lso;寡人疾&rso;啊。&rdo;

&ldo;好色之疾，想当然耳，也只能以色治了，你肯？&rdo;

&ldo;舍己救人，素某岂敢擅让他人？&rdo;

&ldo;……口舌之利。&rdo;

……

那个时候的素还真五感尽失，身不由己，靠推松岩的天然阵法增强灵觉才能与人正常交流，与外界的一应消息往来也是靠屈世途帮忙打理。自己一个人离开推松岩的次数，寥寥无几，当然，身体恢复后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