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朴志勋查出的蛛丝马迹,加上办案刑警的配合,很快就证明了云乃假死的事实。
既然云乃诈死的事情被澄清了,那么她也成了杀害沈溪的凶手之一,自然也被警方列为了通缉犯,开始在全国范围内进行通缉。
因为云乃的处境变得极为被动,她慌张的躲在车里,看着警察风风火火的进了朴家,然后又空手而归的场面,开始心惊胆颤的拨通个电话,“现在我该怎办?不是说伪装的很好,根本查不出来的吗?还有替换我的那个女人,不也是你精心挑选的吗?怎么会被发现呢?”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对方厉声训斥。
云乃感觉到自己的语气确实过于不太好,勉强收敛了下,又说,“是我太着急了,不过现在我该怎办啊?警察已经注意到我了,还发出了通缉令,这样一来,我就成了通缉犯了啊!”
“云乃,如果你真怕自己会成为通缉犯的话,那为什么当初杀沈溪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电话那端传来的冷漠男声,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云乃心中仅存的幻想。
她手忙脚乱了起来,而且越发的慌张,握着手机的手心不断渗着冷汗,“我……我没想过杀了谁的啊,而且……而且……你说的,只要我把她推下去就没事了,下面是大海,沈溪会水的,不一定会死的啊!”
“可事实上,沈溪已经死了,你就是杀人犯。”那边的声音,像从地狱里传来的,冰冷刺骨。
云乃无奈的皱眉,愤恨的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那我现在怎办?你说过的,只要我听你的,你就会让我没事啊,还会保证让我得到一切的……”
“是啊,但现在事情还没结束呢,你着什么急?”那边显然已经有些不悦,不耐的又说了句算是敷衍的话,“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吧!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露面,也不准联系任何人。”
云乃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
“我会找人给你送去五百万的,你拿钱先躲一躲。”
“五百万?不是五个亿吗?而且五百万我能做什么?”云乃诧然楞住,这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她有种被耍了的赶脚!
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她咬牙气的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
城市的另一边。
裴侑年在家只等了半天,太阳还没落山,就有人主动过来见他了。
这点他早已料到,因为在给云乃的那份合同上,他虽然签了字,他们也得到了他的印章,可没有他本人出面,合同根本无法通过董事会,自然也就成了一纸空文,废纸一张了。
裴氏集团号称是亚洲第一财团,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实力基础雄厚,除此之外,还容纳了徐芳茹所继承的韩国徐氏财团,融合了韩国的公司以后,实力上提升了一个很大的等级,不是一般人想吞并就能吞并得了的。
要么怎么说财阀是不会破产的呢。
那么作为财阀家的儿子,又岂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绑架,就让他们得逞呢,至于裴氏集团,自然除了他裴侑年,没人能驾驭得了!
听到楼下有声音,有保镖上楼请裴侑年下楼,他从容的跟着下来,终于,要见到那个所谓的幕后操控者了吗?
客厅之中,他优雅的随便坐下,保姆上来奉茶,几个保镖退居身后,他看了看四周,从容的喝了口茶,然后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放下了茶杯,一个年轻的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了他眼前,裴侑年望着他,退去了眼里的惊愕,淡笑道,“白慕辰,我就知道是你。”
白慕辰点头微笑,随之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上,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早已消失不见,此刻的他锋芒毕露,像一只摒弃了理智的野兽,在他眼前嘶吼,“是不是没有想到沈溪会死啊?”
提到了沈溪,裴侑年的心里猛然的揪了下,有些疼,关于这点,他确实没有想到。
不然也不会纵容沈溪任性的嫁给他。
“是啊,我怎么也没料到你会狠毒到找人谋杀了你的妻子,好歹也是夫妻啊,至于这么狠吗?”
白慕辰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深邃的眼眸,盈盈转着寒光,笑容也越发的冰冷,“要怪,就只能怪那个女人太傻,到最后也心里也只装着你,和我结婚那只是赌气,想让你为了她生气,想看着你娶不到她,失落伤感的样子罢了,但她没有料到,你裴侑年的心里,早就没有她了,所以她也就失去了可利用的价值。”
“利用价值?”裴侑年眸光一冷,咬住了他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的重复。
白慕辰也好脾气的跟着点头,“是啊,那个傻女人,手上搜集了很多对你不利的证据,却又舍不得公开,担心你会受影响啊,不过你又不肯要她,她就越来越伤心,最后被我甜言蜜语几句话,哄骗到手了,有时候的女人真的很傻,明知道我不爱她,却还义无反顾的嫁给我,失去了利用价值,也是你的错吧?如果你还爱着她,会担心她的处境,说不定,我就不会杀她咯!”
“你……”裴侑年隐忍的怒气全发,有些克制不住的猛然站起身,却被身后的两个保镖一下按住,控制的按回了沙发上。
看着他激动暴怒的样子,白慕辰勾唇微笑,“最后能刺激到你的,也就只有她的死了,看起来,沈溪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是不是?”
裴侑年强压着满心的怒火,握紧的拳头骨节嘎嘎作响,“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这个词说起来多难听啊,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们白家的东西而已,这能叫目的吗?”白慕辰眼眸一条,清秀的脸上精光纰漏,“当年你的爸爸裴洪昌吞并了我们白家最大的两个分公司,抢占了国内的市场,还弄出了什么制假售假的幌子,弄得我们白家的生意一落千丈,缓了十多年才稍有起色,难道说,这笔账不应该父债子偿吗?”
“就为了这个?”裴侑年冷然的看着他,俊脸上稍稍敛退了怒意,“所以你就可以不惜一切,甚至杀人?沈溪和你无冤无仇,就算你不爱她,也不该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