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烛沉默了一会儿:“过一天是一天,想这么多干什么?”纪向晚又说:“我确认自己喜欢你就用了将近两个月,我的情感要耗费的东西太多,只能给你一个人——但我家里的情况,连我自己都如履薄冰。”叶秉烛凑上去亲了他一下:“怕什么啊,你喜欢我不就行了,还没出现那些问题呢,你怕什么?不像你啊。”纪向晚轻声笑:“我自己怎么样都行,不想委屈你。我现在,怕小姨不喜欢我,但是这几天经常听你说,又怕她对我像对你一样好,那我会更觉得对不起你。”叶秉烛拍他:“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多想法,没事,我跟你谈恋爱,就是我喜欢你,我小姨对你好也是正常的,你就……让我多吃两根冰棍,就行了。”纪向晚又紧了紧抱他的手臂:“两句话就是吃。”叶秉烛声音带了困意:“谁让你突然说这么多有的没的,抑郁了怎么办?”纪向晚:“你亲亲我,我就不抑郁了。”叶秉烛:“嘴疼,勿扰。”你也是我的慰藉叶秉烛生日那天纪向晚紧张的像是要出席什么领导人会议,礼物千挑万选,衣服换了又换,叶秉烛一脸僵硬:“我是不是搞错了,你才是寿星啊。”纪向晚又拉他过来:“我这样可以吗?带的礼物小姨会喜欢吗?给念念买的这个还行吗?会不会太俗气?”叶秉烛伸手就推他:“好的很,可以走了吗老总?”纪向晚摸摸他的头:“你稍微宽容我一点,我这不是紧张嘛。”叶秉烛亲了他一下:“行行行,亲一下行不行?”纪向晚顺势亲了回去,又蹭了蹭他的脸:“特别有效。”叶秉烛嘁他一声:“贫死你——走吧。”他们到了竹溪家,是念念跑出来开的门,叶秉烛伸手就把她抱了起来,故意打趣她:“念念又吃胖了。”念念立刻撅着嘴:“没有吃胖,你才胖了。”叶秉烛说:“没错,我就是胖了,跟念念一样胖。”纪向晚把东西放下,竹溪正好从里头出来,笑骂:“哪次来都要埋汰孩子,念念给他打出去。”她又转过来跟纪向晚说话:“听秉烛说你不挑食,他没瞎说吧。”叶秉烛立刻抗议:“什么我就瞎说,我就这么爱瞎说是吗?”竹溪连眼神都没给他,纪向晚笑说:“真不挑食,他没说错。”他们随口聊了几句,竹溪说话分寸感很好,也没让纪向晚有任何压力,一直到饭桌上气氛都还十分愉快。叶秉烛打量了纪向晚好几眼,心想这人在家里紧张的跟鹌鹑似的,难道是装的?这不游刃有余得很吗?等吃完饭吃过了蛋糕,竹溪也没多留他们,晚上八九点天色也暗的差不多了,他们也就起身回家了。他们顺着路边走了一截,竹溪给他们俩还都准备了礼物,俩人手里都不空着。这一路纪向晚有点心不在焉的,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又看看叶秉烛。本来说是吃多了走一段好消消食,但吃饱了人就更容易懒,叶秉烛实在不想走了,说:“哥,咱还是打车吧,我一步都不想走了。”纪向晚好像才回过神:“好,先回家。”直到坐上了车纪向晚还一脸的神游天外,时不时看一眼手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叶秉烛以为是他心里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了,就碰了碰他的胳膊肘,下巴冲他手机扬了扬,说:“你看什么呢?你藏小情人了?一脸的心不在焉。”纪向晚还没回过神,看看他又看看手机,才笑:“我上哪找一个比你更好看的小情人。”叶秉烛送了他一个白眼。估计真是吃饱了就想躺着,叶秉烛回去就要换衣服洗澡睡觉,还没实施就被纪向晚以各种理由拦了下来,不是要他帮忙找东西,就是纱窗歪了让他一起矫正一下。叶秉烛被他指使的一头雾水,极其不满地指控他:“你干什么啊,明天再弄不行?你今天怎么格外事儿精。”纪向晚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站起身拉他:“我们出趟门。”叶秉烛被他从沙发上拽起来,莫名其妙地嚷:“快十点了,去哪啊?”纪向晚神色有点兴奋:“去了就知道了。”下了楼看见底下停了一辆红色路特斯,在这种中等住户密集的小区车位里格外扎眼,叶秉烛的感叹还没叹出口,纪向晚轻车熟路地拉开了车门,硬是把人塞了进去,说:“别担心,我十五岁就会开车了,只是驾照比较新。”纪向晚又俯身过去给他系安全带,趁他不注意亲了一口:“还是让别人帮我把车开过来的,总觉得打车不够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