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脑子化成一团浆糊无法思考的时候,江知野才皱着眉开口:“先把手松开。”
他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小孩还把小手塞了过来。
“没有洗手,细菌病毒都有可能从中传播,会生病的,还要吃药。”
江知野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直直看着江稚稚。
不出意外。
江稚稚注意到“生病”“药”的词语后,抬起头,思考片刻,接着把手挪开。
不要生病,也不要药,还是不要碰他啦。
做朋友做几十年,当江稚稚把手移开后,闻徹根本没多想,立刻想明白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出口讽刺他:“有意思嘛,不觉得幼稚?”
都几十岁的人,还学小朋友搞什么争风吃醋那一套。
“有意思。”
江知野斜他一眼。
“不稀罕跟你计较。”
闻徹也不跟他抬杠,直接指明来意,“过来说一下墓地的事,有些意外。”
江知野闻言,眉头一沉。
“上楼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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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野一上楼,没管别的事,先去卫生间,把那管“罪魁祸首”的牙膏换下来。
准备把牙膏丢垃圾桶的一瞬间,他又莫名其妙拧开牙膏,把鼻子凑上去。
一闻,属于不廉价但却馥郁的香。
“不是,牙膏里面有什么很令人上瘾的成分吗,一个个地这么趋之若鹜?”
闻徹斜靠在门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眉宇紧锁,表示不太能理解。
程垚前几天莫名其妙吞一管牙膏,半夜他送人去医院,一连好久,没出来聚过,现在就连江知野也不太正常,对着管牙膏闻半天。
莫非,牙膏里难不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他一时间脑洞大开,甚至都有些想要举报一番。
江知野没理他,把牙膏丢到垃圾桶,才抬头看他:“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
闻徹指指嘴巴,“有点口干,能来点红酒嘛?”
“没有。”
江知野径直摇头,“苏打水,请自便。”
闻徹:“……”别以为他没看到吧台上的红酒。
这人忒小气。
不就是楼下的时候,吓他一下嘛,还没吓着。
“还有事嘛?”
江知野问他。
“没事没事没事。”
闻徹连忙摆手,卸磨杀驴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