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宋吟。
看着马车驶远,他怏怏的舒了口气。
刘氏拍拍他的肩膀,摇头叹道,“既然推却不成,便欣然接受,若是日后淳淳有事,至少你是她哥哥,能帮衬些。
淳淳那个孩子,被李氏压制了多年,受委屈也不吭声。”
李氏的刻薄她很清楚,当年宋文瑶嫁给赵英韶,李氏对外扬言,到死都不认这个媳妇。且在京城女眷圈里,多番恶语相向,可见其对宋文瑶没能助力赵英韶的仕途,有多憎恨。
说到底,李氏原是指着赵英韶想带着赵府鸡犬升天。
这计划被宋文瑶毁了,她自然恨得牙根痒痒。
外人都道李氏仁慈,在赵英韶夫妇二人亡故后,不计前嫌将淳淳接到身边养育。
在她看来,李氏决计没有那般好心,她行事,必定有所图谋。
对于平生最憎恨女人生的孩子,李氏又怎么可能真心对待。
只可惜,她们去要了几回,李氏明嘲暗讽,将他们赶了出去。
宋吟忽然咦了声,“姑母的棺材,为何会是空的呢?”
这事让赵荣华思索了一路,直到马车戛然刹住,她一头扎进容祀怀里。
那人趁机啄了两口,便佯装君子的将她扶起来。
不必如此心急,孤能等。”
顶多还有几个时辰,中途他要沐浴焚香,更衣静待。
他挑起车帘,看见外面夕阳斜挂,像一团炽热的火球,将万物渡上灿灿暖光,可真是叫人心旷神怡。
赵荣华跟在他身后提起裙摆要下马车,却见走出不远的容祀忽然回过头来,冲她笑道,“今夜,别忘了到孤的房间,还人情。”
说罢,他踩着轻快的步调,神采奕奕进了客栈。
赵荣华僵在原地,风一吹,脸颊冰凉凉的。
房中香气四溢,浓的好似漫步花海之中。
宓乌扇了扇鼻子,反手合上门后,便看着浸在水中不断往自己身上涂抹香胰的容祀,他皱了皱眉,绕过屏风,就看见容祀一脸的放浪。
他吃了一惊,忙拖过去把椅子,挨着浴桶仔细瞧他。
乌黑的头发凝成一捋捋的濡湿,贴合着他的肩膀,将那刀劈斧砍般精致的脸孔衬的尤其俊美,恰在此时,容祀自下颌往上,捋了捋水珠,抹到脑后,喉咙滚了滚,几颗水珠沿着突起落到桶里。
他睁开眼,热红的脸上全然写着饥渴二字。
你没救了。”
宓乌摇头,“来,照照镜子,看你现下这张淫荡的脸。”
孤不得不怀疑,你嫉妒孤,嫉妒到心理扭曲。”
容祀不以为意的发出喟叹,慢慢躺在桶壁,瞥了眼气鼓鼓的宓乌,心中得意似冲入云霄一般,狂放的不可控制。
老子年轻时候,屁股后面不知有多少姑娘追随,老子嫉妒你,呵呵,老子不要脸了。”
难为你有自知之明。”
容祀满足的呷了口补药,味太苦,他的眉毛紧紧拧了起来。
今夜他吃的极少,想着可能会熬战通宵,便着人炖了参汤,加了几味提神的药草。
宓乌啧啧,“素日里最是厌烦吃药,眼下却为了欢愉之事,主动求取。
容祀,你悠着点,别死在这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