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恪大骇:“谁?”
“还能有谁。”陆青崖朝隔壁房间努了努嘴。
“他们俩?都是……”
陆青崖赶紧捂住顾清恪的嘴,侧耳听了没什么动静才松开。
“我就是有这一点担忧。不过你看啊,这些日子的花销吃食住宿,我们师尊操心过吗?栖鸣仙尊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师尊应该会过得不错。”陆青崖说起这些事情来简直成熟得不像只有九岁。
“这你都知道?”顾清恪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陆青崖好像觉得顾清恪少见多怪。也是,师兄常年被师尊关在山上试炼药物和新的修炼法子,对外面的很多事情都不大知道。
“我三叔的道侣就是满江城的城主,这种情况虽然少吧,也没什么人说什么。毕竟天地万物万种生态,无人规定什么是一。”
“这话是你能说出来的?”
“我三叔说的。满江城的那城主就是这么对我三叔的,他可喜欢了。”
顾清恪被他那句“他可喜欢了”几乎撞飞,怎么可喜欢了?
“唉,跟师兄你说了你也不懂。咱们就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师尊就好。”陆青崖好像心很大。
“师兄他们没了,咱们一定不能加入逍遥门,不然无量门就真没了。”陆青崖的心又好像很小。
顾清恪以为他这么多天都不说什么,是因为忘了,原来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顾清恪觉得自己不如他。
调理结束,夜已经深了。
因为隔壁两个崽子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今晚岳栖鸣就和沈离山一间房。
两人一人一张床躺着,第一次清醒着同处一个空间,沈离山觉得有点新奇。
这是第一次和自己兄弟们之外的人在同一个房间睡觉,等于把命安然地交到这个人手里。
“你会杀了我吗?”沈离山知道不合时宜,还是开口。
“为什么?”岳栖鸣半眯着眼看上去正在和睡意相逢。
沈离山再说了一遍:“所以必要的时候你会杀了我。”
“这又是什么歪道理?”
“因为你回答的是为什么,而不是我不会。”沈离山也能理解,毕竟谁都要衡量一下当时的情况值不值得,没有谁会毫无保留毫无缘由站在你这边。
岳栖鸣没有再回话,也许是已经睡了也许觉得这样的问题没意思透了。
沈离山等不来回应,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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