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着同样的躯壳却拥有不同的灵魂。
从未见过的滟滟风华在漾动的火光下因为爱意而展现。
轻浅的酒窝,盈满笑意的含雾凝波双瞳,热气蒸得红露欲滴的唇,微微挑起的如远山青黛的眉角,微翘得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的鼻尖……
没有见过哪个妃嫔似这一刻的珍珠,如被含在母蚌中的珍珠,不是取出的死物,而有活生生地,有生命地存在--散发出漾漾光华夺目的珍珠。
明明是个男孩,无半点女态,却勾起人的无数怜爱,想呵护他,爱惜他,珍藏他,甚至想毁灭他……
昊帝忍不住问自己:如果亲手毁了他,自己会心痛吗?
昊帝在一旁立了很久,脚旁的浅雪都渐渐划开,珍珠才见到他。
雪又再下起,男人的肩头被沾湿一片。
不知道在窗外立了多久,象石雕般呆在那里,如果不是见到两点如星辰的双眼,只怕仍然不会发现。
玉儿见到昊帝,惊得身子一颤,忘记施礼,小兔一样地逃了。
失神中的男人缓缓地走进来,执起珍珠的如玉的柔夷,吻在惊吓得不懂得合拢的温暖柔软的唇上。
唇上仍有上次珍珠自己咬破的疤痕,昊帝舔吮着那里,用舌尖轻轻地耍玩,如小猫对待自己的爪子。
……
玉儿被吓到了。
面对血迹斑斓的下体,玉儿手足无措,只会放声大哭。
教导嬷嬷抓住玉儿的肩头,把他的头压近污浊的身体,逼迫玉儿面对鲜血,无法逃避。
气若游丝的珍珠想阻止嬷嬷的行为,却无能为力。
只得放低身段,哀求玉儿的教养嬷嬷:&ot;嬷嬷,别逼玉儿,我自己来就好。&ot;
嬷嬷峙仗着自己年老资深没把脱力的珍珠放在眼里,&ot;哼!这是玉儿的本份,你护得他一时,岂能护他一世?&ot;
珍珠被顶到哑口无言。
最终玉儿被嬷嬷手持着手,小心仔细地擦拭干净珍珠下体的血泪。
玉儿如窗外秋雨般大声地哭着,寒彻心肺,滴滴泪都带着冰寒滴进珍珠的心底。
身体在幼小青涩的手指触碰下更为疼痛。
昊帝早已不见身影,听说他从不在妃嫔的宫里留宿。
帝王的温柔为什么总是一瞬,后宫的妃嫔不过是他们权倾天下的证明和玩物。
可是为何忆起昨夜的泪眼朦胧里,曾经一瞬,仿佛依稀见到他的柔情似水,爱恋优柔?
梅月十五。
隆冬渐至,宫里的梅花盛开,朵朵拥簇压满枝头,更落得树下如花雪海。
珍珠身子渐好,奉召到帝宫参加梅花盛宴。
侍奴燕儿为珍珠挑来最华丽的衣裳,和帝王众多赏赐中最耀目的金簪。
见到繁复的服装和沉重的首饰,珍珠无言的接受,任由宫奴们把他摆弄成痴呆布偶。
只在出门的时候,唤燕儿折下一枝曲梅,持在手中,清香幽幽,忘却眼前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