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不如,重温一遍?”
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些倦怠,傅承昀的眼神不怀好意的落在林愉的樱唇上。
林愉听到自己乱成一团的心跳,扒开他的手离他远些,倒也没舍得就此离去。小声嘟囔着,“我不和你说了。”
“怎的就不说了?”傅承昀轻笑,朝她伸手,“过来。”
“不要。”林愉端坐着,摇了摇头。
要是以往,傅承昀就该冷着脸生气了。可他今日没有,也许是想起晌午酒醉时那声心悦,也许是林愉捂着心口告诉他心也会疼,又也许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姑娘是他的妻子,傅承昀对她诸多包容。
“林愉,过来。”他伸着手,慢慢朝林愉靠近,“你就要坐地上去了,真想下去告诉我一声,何必摔下去这么麻烦?”
他正经道:“地多疼啊!”
林愉一懵,回头看了一眼,果真她坐在床榻边缘,后怕的抓着床沿,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来,傅承昀关心的是地,不是她…
她往里面挪挪,扭头有些郁闷,让他去和地过好了。
然而没有郁闷一刻,就听见外面传来飞白的声音,“夫人,沈御医来了。”
傅承昀撩起眼皮看了林愉一眼,“你叫的?”
他是最讨厌那些呆板话痨的书呆子,跟蚊子一样在他耳边嗡嗡嗡的乱叫。
林愉明知他不喜,在他开口拒绝之前兔子一样溜下床,站的远些,“飞白,让沈御医进来吧!”
“我看你胆子是愈发大了,林愉!”
傅承昀斜倚着,眼神定定的看着林愉,直把人看的往后背了手,随时一副逃脱的模样。
终于,从床里面扯出一件红色外衣,丢到林愉身上,命令说:“穿好,蓬头垢面成何体统。”
体统二字,是傅承昀从来没有的东西,如今却用自己没有的去要求林愉。
且,理直气壮。
林愉因为睡过一觉,酒后发疯,满头青丝散落拢在肩头,衣裙褶皱凌乱,看上去就跟受了别样的摧残一般。这等模样,怎能见人。
他眼神不善,林愉得了目的自然乐的忍受他冷眼,把红色的外衣穿在身上,多余的衣袖挽在手肘,顺便拢了拢碎发,站在床尾不再说话。
林愉身段娇小清瘦,穿着他随意甩过去的男子外衫,就跟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裳,好在是红颜色,松垮之余更多妩媚,傅承昀看了一眼便不看了。
少时,沈御医进来了,是个劲瘦年迈的老者,穿着蓝袍绑着布带,头发胡子发白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行礼之后他十分熟捻的取出小枕,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相爷,伸手。”
傅承昀看他一眼,一动未动。
大夫是林愉让请的,有本事的人总是有几分脾气,加上沈御医常年给皇后诊脉,也不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