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流刑过分残忍,边关风寒太过,臣妾也算是积攒福分,徒三年吧。&rdo;三年,华桑桑足够去反思了。华柔柔以为她足够的冷血与漠然,可是这一刻起,华桑桑已经丧失了足够匹敌的资格。
她不愿赶尽杀绝。三年苦役,算是磨练,华桑桑能回来,那她也还是华家的小姐。
她所受到那人的挑唆,那么,挑唆那人无论多久,也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ldo;那就按太子妃的意思来。&rdo;皇帝应允了。
华桑桑是不解的,流刑她的确难以接受……可是,华柔柔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地帮助她?
恐怕处心积虑颇多的人,有所愧疚吧……可是竟然没有等到以为去搬救兵的裘姨,她所有的思绪被裘姨占满了。
她太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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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柔柔再回丙元殿,恭维与吹捧的话不绝于耳,可那反复无常的几张面孔,该记住的都记住了。
可走到回来的路上,成煜像是忽而发现有什么事情那般,说着&ldo;急于处理&rdo;,又匆匆走开了。
华柔柔并不因此失望,她可以接受他有更重要的事,她偏爱他承担责任的模样。
更多还有感动,把将一切说清楚的人权力交由她,放心地任由她主导这一场戏,而他自己,至始至终站在她的身后。
好像时刻提醒着自己,你的依靠在这里呢。
华柔柔笑着看成煜的背影,如果肚子里事儿没发生的话,她应该会毫无顾忌地跑向他,像个傻子一样搂住他的腰吧。
她边走,还得边安排起身边的事儿。何彩屏还在宫里停留几日,风头过了以后华柔柔才打算把她送回去。何彩屏以何种方式度过她的余生,华柔柔并不想干涉,如果何彩屏以为今日之事就让她欠了她什么的话,华柔柔更加不可能去帮什么忙。
她现在只想安静地躲在她自己的屋子里,与阿瑶阿逸吃上一顿简单的饭菜。
她们早已是家人那般的存在。
阿逸还没有从大殿上紧绷的状态里出来,一连被阿瑶灌了两杯酒,脸颊通红通红才回过神来。
今日是小姐的生辰,应该要先敬小姐的。
可阿瑶偏偏有些生气,有关今日的一切她都不知道,偏偏阿逸却参与了进去,还瞒着自己……
&ldo;小姐,生辰快乐。&rdo;阿逸举起她的第三杯酒。
华柔柔拉扯过阿瑶的衣袖道,&ldo;你帮我挡了这杯酒吧。&rdo;
凑到阿瑶的耳边细语道,&ldo;所以,现在这个秘密我是先告诉你的啊。&rdo;
&ldo;小姐!小姐!你这是有了?&rdo;阿瑶毫不顾忌地喊出声来。
&ldo;不能保证呢,你待会请许太医过来一趟吧。&rdo;
&ldo;我现在就去。&rdo;阿瑶作势立即要走。
华柔柔拉住她道,&ldo;吃完饭再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