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体力好,力气也大,和我打架,会弄疼你。”
胡羞整个人都不好了:“刁稚宇,怎么出了雪国列车,你骚话还这么多?”
没等刁稚宇反应,裴轸从行政楼大步走出来,似乎是在找她。
他看起来有心事:“有个普外科的病人跑出来了,你们看见了吗?”
“没有,怎么?”
“家属和他不满意治疗方案,和医院起了点冲突。”拍了拍胡羞的肩膀:“我先上去了,有事叫我。”
是什么病人让裴轸这么紧张。也不一定,毕竟今天1月5号,再过两天裴轸就要去美国了。
刁稚宇把相机收到包里,背着包陪着胡羞在医院里乱转。
胡羞笑了:“刁稚宇,别胆小,病人们不会怎么样的。”
而下一秒,身后冲出几个人影,其中一个穿着旧棉袄,手上拿着个凳子,跑得很快又气势汹汹,方言听不明白,对着女医生穷追不舍。
凳子眼看着要劈到医生身上,胡羞心想,行政不上班不要紧。
但医生培养一个要十二年,打坏了实在是损失国家人才……
她用力地推了拿凳子的男人一把,对方趔趄一步,连凳子带人滑在石头上摔倒,胡羞推得太用力,自己踩在圆形的石头上,后仰着进了人工湖。
最后一眼看到的画面,是刁稚宇脱了外套往河里跳。
不用的,不值得……
在梦里视线逐渐清晰,胡羞回到了少女时期,面色到眼神都稚嫩了不少,蓝色连衣裙提醒她,自己回到了十七岁的某个夜晚。
妈妈坐在床头认真地缝补绿色的薄罩衫,碎花丝绒,她每次约会都会穿。
针眼缝得细密,线一拉,破旧的口子就看不见了。那些口子是怎么弄的呢?妈妈为什么这么热衷出门约会呢?
妈妈抬起头看见了她,羞羞,这件衣服妈妈补得怎么样?
是不是很漂亮。针线活是你外婆教我的,可惜学艺不精,更难的就不会了。
你依旧那么漂亮。
当然,漂亮和温柔,是女人永远的本钱。羞羞,这件衣服妈妈不是给自己补的,是给你,接下来,这件衣服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