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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大爷的林夜。”快中午了还在堵车，江逢怒锤方向盘。一想到林夜喘着在他耳边问这些问题，他就想改道去辰空，和林夜同归于尽。下次，下次林夜再敢这么搞，他一定要拿个喇叭告诉林夜，他当然是更喜欢以前的林夜了。不是喜欢问吗？他倒要看看，知道了答案，林夜还怎么问下去。狗东西，还不准他说话。江逢越想越气。林夜做完后精神抖擞，还有闲心吃早餐，甚至周南还亲自上门接林夜上班。江逢估计林夜这会儿都坐进办公室了。他呢。简直形成鲜明对比！他大腿的皮肤都破了，换裤子时嘴里跟漏了风一样嘶气，命苦得上个班都要被堵路上。江逢拳头硬了，这口气忍不了一点儿。他捞起丢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点进聊天界面，一口气快速说：“你的技术真的很差，跟以前比更是差远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昨晚根本没舒服，今早也是。啧，属于是差到我这个月都不想做寻找江逢松开手指，语音“嗖”一声发了出去。他点开重新听了一遍。很好，语气到位，情绪到位，轻蔑十足，挑衅满满。江逢把手机调成静音，悠闲哼起歌。抓耳挠腮去吧，林狗。等到了工作室，江逢才看见林夜的回复。只有一句话。“晚上再说。”江逢腿更疼了。要不，先去卫景和家避几天吧？“江哥！”江逢迈入工作室门口的一只脚收了回来。“江哥。”光头小跑到他面前，“我手机联系不到你，就来工作室找你了。”江逢轻轻咳了一声。是有几个未接来电来着，不过他忙着和林夜斗智斗勇，主动给忽略了。光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江哥。你感冒了吗？连口罩都戴上了。”“有一点。”江逢将口罩拉好。其实是嘴唇被林夜啃得破了好几处，看起来太暧昧。想着工作室全是显眼包，江逢怕被打趣一个月，索性在路边买了个口罩带上。光头“喔”了一声，“那江哥你要注意身体啊。不过你现在咋变娇弱了，以前寒冬腊月我们都穿羽绒服的时候，你还穿不加绒的卫衣来着。居然能看见你穿高领毛衣，简直活久见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他想穿高领毛衣吗？他连这玩意儿都没有。就这件毛衣，还是他从林夜衣柜里薅出来的。也不知道林夜是不是属狗的，逮着他的脖子就啃。他刷牙的时候只晃了一眼，活像是被糟蹋了。江逢单手搭上光头的肩，木然道：“你嘴巴开过光吗？”“江哥你也觉得是吧。”光头挠着光秃秃的脑袋，嘿嘿傻笑，“我妈说的，我被高人指点过，嘴巴贼灵。”江逢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了，将唠唠叨叨的光头打一顿。大家都是兄弟，打起来不方便，下手不好太重，尽不了兴。江逢收回手，插进裤兜，问：“我拜托你的事情有进展了吗？”“嗷！”光头一拍手，兴奋道，“我找你就是说这件事，我找朋友查了，你以前住的小区确实搬进去过一家姓林的人。不过他们只住了不到半年就搬走了。”江逢将车钥匙抛给他，“边走边说。”“好。”白色宝马飞驰在高速路上。光头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过程可谓是引经据典，口若悬河，眉飞色舞。他嗓子都哑了，“兄弟们用了很多办法，都找不到那家人的相关资料。江哥，你要是想报仇，可能得费点劲儿。”“不是报仇。”江逢闭眼靠在车窗上，“前面一个路口下高速。”“啊？”光头疑惑，花几秒钟仔细研究了一遍导航，“这不还有几十公里吗？”“你嗓子都抡冒烟了。换我来开，你歇会儿，喝口水。”“江哥，你真好。”光头无比感动，看起来像是想发表一篇十万字的感言，“等到了地方，江哥你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说。我一定万死不辞，刀山……”江逢冷冷瞥他一眼，“非要我把‘闭嘴’两个字明明白白说出来么？”“……火海都不是问题。”光头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害怕得咽了口唾沫，小声补完被打断只说了一半的话，然后闭嘴专心开车。耳边终于安静下来，江逢心里却依然很乱。他最近想了很多事情，将从小到大的记忆都捋了一遍，但依然没有找到任何和林夜有关的记忆。江广德入狱，江柯死亡。那个地方，他是时候回去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