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都离了,这礼物就留给你吧,我不好意思收。那么离婚的事情已经谈好,我可以走了吗?”
江祁景动了动唇。
他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最终说出口的只有拒人千里之外的语调:“你确实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云及月将书房的门砰的关上。
隔着一道门,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谢谢关心啊江总。我这个人很看场合的,面对其他男人我热情如火,面对你嘛……马上就冷静下来了。”
说完就溜。
……
走到楼下的时候,云及月抬头看了眼二楼书房的窗。
一看吓一跳。
书房的灯时明时暗,时而微弱又时而亮得刺眼,闪烁频率快得惊人。
江祁景该不会是把灯的电线给弄坏了吧……
虽然她也明白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虽然江祁景一向都是斯文冷静的样子,无论遇见再好再坏的事情,都不会轻易地让情绪外露,更不会有什么冲动发泄的行为。
但是……万一呢?
万一江祁景被她刚刚的话气出心脏病了呢?
云及月非常贴心地给江祁景的司机发了个短信,提醒他留意一下,小心盛京名邸晚上发生火灾。
她只是想离婚,又不是想丧偶。
…………
二楼走廊。
江祁景正在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
他其实并不喜欢烟味,但这个时候,好像只有尼古丁能平息他的情绪。
和云及月离婚。
他从来没有想过。
他们之间确实隔着很多很多的事情。那些东西至今没有办法坦诚布公。但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会离婚。
也没想过云及月会口口声声说她喜欢上了别人。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是和他分别的那段时间吗?是大学吗?是结婚吗?
那些和他做戏,接吻,虚与委蛇的日子里……
会恍惚间把他当成江慕言吗?
他不敢想。
司机发了个消息:【太太让我留意您家里的火灾。】
江祁景回过头,看着半掩的书房门。门里的灯光闪烁得刺眼。
他没回复,咬着烟沉默了很久。沉默干涸的心里却浸了一些水意。
也许云及月当时说的是气话。
她怎么会……喜欢上别的男人。
哼着秀场经典电子乐回到左河香颂,云及月一头栽在柔软的沙发上,心里的怒火已经被消磨得不剩多少。
她准备将进度实时汇报给云野,谁知道打电话打了三次都没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