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们失手了。”
机场的候机厅,鲍勃·巴利打通电话后,沉默了三秒,还是将这个坏消息传递给了对面的人。
“失手了?怎么可能?你们的工作应该很简单,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带回坎贝尔博士的遗物。”电话那头说话的是一个成熟冷淡的女人的声音。
“实际上,我们在知道坎贝尔博士在银行有着一个定时邮寄向她妹妹家的包裹的时候,我们就第一时间赶去了那里,但很可惜的是,我们去晚了。坎贝尔博士的女儿,安娜·a·坎贝尔,也就是我们正在追的那个小滑头已经提前取走了包裹,我们相信那个包裹里一定藏着有关那个‘岛屿’的情报。”
鲍勃·巴利挠着头,抬头看着候机厅的电子荧幕,等待着他们的下一趟班机。
在他身后,那群雇佣兵打扮的大汉正整齐地坐在候机厅的椅子上目不斜视,不少候机的乘客都向这奇异的一幕投来古怪的视线。
林年、路明非和安娜他们的那一趟航班已经满座了,他们只能临时订最近的去马尔代夫的班机,但最快也要等待过三个小时。
就算维特尔斯巴赫家族不缺私人飞机,但也没法在人生地不熟的卡塔尔凭空变一趟飞去马尔代夫的飞机出来,就算能变出来,国际航线也是得事先申请的。
“坎贝尔博士的女儿么。我记得坎贝尔博士只是一个普通人,她的女儿应该也是一个普通人,你们怎么会失手?”电话那头的女人问道。
“啊这个说来话长,那个小家伙不按常理出牌,似乎是知道我们的存在一样,在拿到那个包裹后沿路都是搭乘的顺风车,她似乎知道有人在追他,所以做事都很小心不留下痕迹。而且她的运气很好相当的好!”鲍勃·巴利吐槽。
他们最接近抓到安娜是在一间汽车旅馆,即使安娜再小心,也总会留下一些痕迹,当他们悄然前去堵门的时候,按着汽车旅馆登记簿里安娜的名字踢开了她的房门,结果现踢错门了——汽车旅馆里居然有两个安娜在同一时间入住!而且住的还是临靠着的房间!
隔壁察觉到不妙的他们真正要找的安娜在他们引起骚乱的时候,立马就拿床单系绳子翻窗户跑路了。
“但最后我们还是查到了她买了一趟去马尔代夫的机票,所以提前来中转的机场堵她其实我们基本上算是已经抓到人了,但最后却出了一点意外。”
“意外?”
“我们遇到了秘党的人是的,就是那个秘党。”巴利向天摊了摊手,“所以我们搞砸了。”
“你的意思是,秘党的人介入了这件事?”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忽然严肃了起来,可以想象她从仰躺的姿势忽然坐直了,“atantis的情报不可能走漏,那是家族挖掘了整整半个世纪的秘密!”
“所以我倾向于这是一场意外,无论如何她已经和秘党的人搭上线了,我也尝试着和秘党的人交涉,但伱懂的,那群暴力分子是不会给我面子的。”
巴利也没觉得耻辱和丢面子,他抓到安娜·a·坎贝尔本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奈何那最后一个房间走出来了一个秘党的专员,这就出他的能力范围了。
“没有考虑过绕过那个秘党专员,先拿到东西再说?”女人低沉地问。
“办不到啊,只是看那家伙的黄金瞳,就知道他强得可怕啊,说实话我能带着兄弟们活着撤退都已经很幸运了。”巴利苦笑着说,“要不老大你想办法去跟秘党那边交涉一下?”
“”电话那头的女人沉默了。
和秘党交涉?虽然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势力也不弱,她在芝加哥多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在秘党那个庞然大物面前,她们真不太够看的。
和秘党提出交涉的最大可能,只会是对方闻见腥味,立马掐住她的脖子,强迫她把这件事的原委仔仔细细的说清楚,然后独吞掉他们家族藏了半个世纪之久的那个秘密。
“你认为‘遗迹’的情报现在已经走漏到秘党手中了吗?”女人思考之后平静地问。
“那要看坎贝尔博士寄给她女儿的那个包裹里到底装着多少有关那座岛屿的情报了。”巴利的回答也相当模棱两可。
电话那头的女人暗骂了一句混账东西,她很清楚自己手下这个看起来只有蛮力没脑子的打手其实脑袋聪明的很,在这种容易背锅的事情上滑溜得让人找不到尾巴。
“尽可能地把坎贝尔博士的遗物拿到手,她可能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登过‘遗迹’的人。”女人缓缓说道,
“尽量避免和秘党起到正面冲突,如果实在没法绕过秘党的人弄到坎贝尔博士的遗物,那就跟紧她的女儿——她没可能在这个档口去马尔代夫只想着游山玩水,很有可能,她在坎贝尔博士的遗物里得到了什么确切的情报,所以才会直奔马尔代夫去atantis可能就在她的目的地附近。”
女人低声说,“务必找到‘遗迹’,维特尔斯巴赫家族寻找它已经寻找太久了,迄今为止这是我们最接近的一次,不惜一切代价登‘遗迹’并且留下坐标!那里藏着混血种想要的一切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