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
&ldo;这也是心理治疗的内容?&rdo;
&ldo;算是吧。&rdo;
&ldo;我没有丢下她,是她记错了。我没离开多久,因为车站发现了疑似爆炸物,人流都疏散了,我们才会走散。&rdo;
&ldo;是吗?&rdo;
&ldo;你不信?&rdo;
齐妍不置可否,又拉回刚才的话题:&ldo;噢,说好的诊金别忘了,我开口交给你。&rdo;
&ldo;谢谢你。&rdo;骆敬之似乎被戳到痛处,越发显得冷淡,顿了顿,问道,&ldo;她这样算痊愈了吗?&rdo;
&ldo;怎么才叫痊愈呢?&rdo;齐妍见长安跟等在楼下的保姆一块儿上了出租车,才慢条斯理地说,&ldo;骆医生,心理疾病不像你们外科常见的疣或者瘤,不是手起刀落切干净了就算痊愈。你太太已经很努力了,你也得帮她一把才行。&rdo;
&ldo;我知道,所以我才让她来见你。&rdo;她已是城中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不是吗?
&ldo;不是这个意思,&rdo;齐妍道,&ldo;你应该再多参与一些。有些遗憾早在你们认识之前就存在了,那是没办法的事,但现在有你可以帮得上忙的,就可以多干预。比如她对人多的公众场合还有阴影,你可以试着陪她去看场电影。&rdo;
他们都明白所谓的遗憾是指长安的缺陷。骆敬之不说话了,隔着电波也能感觉到他的抵触。
讳疾忌医大概是人生来就有的弱点,即使自己身为医生也不能免俗。
&ldo;我很忙。&rdo;他说。
齐妍却笑了。谁说长安低能,其实在她的简单世界里,反倒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ldo;尽你所能吧,总能抽出时间的。&rdo;她尽量在老同学面前挽回印象分,感觉骆敬之要挂电话的时候才又问了一句,&ldo;我听说高薇回南城了,你知道吗?&rdo;
第三章
骆敬之很晚才回到家,长安还没睡,坐在客厅里捣鼓咖啡豆,见他回来,就跑过来抱住他的腰,撒娇似的说:&ldo;敬之,你怎么才回来?&rdo;
看得出她心情不错,骆敬之却没搭腔,拨开她的手,问道:&ldo;王嫂呢,睡了?&rdo;
王嫂照顾她起居极为细心,不太可能在她睡觉前自己先休息。
&ldo;妈妈那边有事叫她过去帮忙,她给我做完晚饭才走的。&rdo;
&ldo;嗯。&rdo;骆敬之没再多问,在沙发坐下,捏了捏眉心。
长安其实在刚才扑进他怀中时已经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这会儿见他不太舒服的样子,就问:&ldo;你喝酒了,很难受吗?&rdo;
他不置可否,只问:&ldo;有没有热水?&rdo;
&ldo;有,我帮你倒。&rdo;
她很乖,像个想要讨大人欢心的孩子,小心地从热水壶里倒了杯水递给骆敬之。
要知道,平时如果王嫂在身边,就连这点小事也不会让她做的。
也许因为难得,骆敬之起了刁难的心思,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搁:&ldo;这么烫,你让我怎么喝?&rdo;
&ldo;啊……对不起,我去给你加凉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