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和往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后,桌上的牛顿摆发出规律的冰冷金属声。
阮乔走近一点,他皮肤很白,但凡有一点青黑的眼圈都很明显。
“昨天玩得很晚。”秦濯说的是一个肯定句。
阮乔其实不记得他们玩到多久,反正跟着陆然他放心,但想了想秦濯的年纪,大概是觉得熬夜不好的。
他不喜欢这种生冷的感觉,主动坐秦濯大腿上揽着他脖子撒娇:“也没有很晚吧,昨天同学过生日我们聚会呢。”
秦濯:“什么同学?”
“就……”阮乔隐约感觉秦濯不太喜欢喻肆,但是好像绝大多数生物秦濯都不喜欢,所以就又觉得还好,他说:“喻肆啊。”
“我上次有没有说让你和他保持距离。”
“啊?”
“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
秦濯的语气平静,但阮乔感觉后面还藏着一些可怕的东西,他缩缩脖子小声问:“为什么要保持距离,我们是同学啊。”
秦濯冷笑:“同学,搂着腰的同学,还是纸牌接吻的同学?”
阮乔后背爬上一阵凉意:“你在说什么啊。”
他知道哪里奇怪了,从他进门到现在,秦濯还没有主动碰他一下。
他下意识从秦濯腿上下来,想后退离远一点,却被秦濯按着后颈猛地拉回跟前,不小心失去重心跪在了地毯上。
“阮乔,你是谁的。”
指腹摩挲在颈侧,阮乔感觉秦濯释放的强大气场是有形的,令他震慑到指尖发软,不由自主地想臣服。
“我是先生的。”他说。
“那你怎么能让别人碰你呢?”
“我们……只是正常的接触啊。”
紧接着一叠照片打在他脸上,又在地上散开——
有喻肆从操场背他回寝室的,有他坐在喻肆摩托后座的,还有他们传扑克牌的时候,很多张,很多角度。
仿佛一盆凉水浇在头上。
寒意在顺着骨缝往里爬,阮
乔想站起来,腿却有点用不上力。
“秦濯,你监视我?”他难以置信问。
秦濯没有解释,他向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秦濯,这是别人偷拍寄给你的,还是你派人专门跟踪我,监视我?”
阮乔又问一遍,他扶着桌沿站起来,甚至帮秦濯想好了原因,是有人故意搞鬼要挑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