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濯说:“是我。”
他还说:“从学校搬出来住,这次我不是和你商量。”
阮乔比了个暂停的手势,颤抖着后退:“你真的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吗?”
秦濯握住那只挡在两人之间的手,强行分开指缝十指相扣,把人拉到面前,他抚摸阮乔的脸颊:“没有这些照片,我还不知道你和喻肆已经这么亲近了,我看不见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嗯?他会这样摸你吗?”
“你胡扯!”自己被这样怀疑,自己的朋友被这样诋毁,阮乔悲愤得想一头撞死秦濯。
“那他会这样吗?还是这样?”
秦濯掐掌中的腰,掐不能碰的地方,狠狠咬阮乔的嘴唇。一想到还有个陆然和他的小宝贝每晚同处一室,能看见他穿短裤的样子,能看见爬梯子时露出的腰,秦濯就恨不得把阮乔关在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地方。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行为啊?”阮乔嘴唇肿着被松开,指骨被攥得很疼,他问,“你不觉得自己的控制欲很可怕吗?”
“如果可怕的话,我就该把你锁在一个小岛上,不给你衣服穿,因为只有我才能看到你,抚摸你。每天你也只能见到我,只能和我说话,我不在你就只能乖乖画画,然后等着被我回来c。”
秦濯说完轻柔地吻上洇血的嘴唇,像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只有阮乔知道禁锢在他后颈和腰上的力气有多大。
“你真是个变态。”
秦濯很轻地笑了一下,像含一朵雪花含住阮乔的嘴唇:“变态很爱你。”
阮乔眼睛热了。
这是秦濯第一次说爱,说爱他。
他跋涉很久最想要的礼物秦濯突然给他了,却是在这种时候。
秦濯把他松开:“我给你三天时间和小伙伴告别,三
天后唐礼会去接你。”
“秦濯,你这么逼我,不怕我讨厌你吗。”
秦濯眉心皱了一下,俯身用嘴唇追逐眼泪划过的地方:“宝宝讨厌我,又为什么要哭。”
阮乔任秦濯亲吻,他像一个被抽干的木偶,脑中一片空白,或许不是空白,只是太乱了,一句“爱你”快要把他撞散了,千头万绪哪一点他都不敢碰,就这样维持在一个微妙又危险的边界。
“秦濯,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好像有一点怪。”
“哪里怪。”
“我不知道,我很乱,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各自想想吧。”
这句话几乎用光了阮乔的力气。
秦濯沉默了一瞬,松开阮乔:“宝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紧贴的温度突然消失,阮乔下意识慌乱道:“我说的是分、分开,物理上的分开,不是分……”
他甚至没有勇气只是说出那两个字,从怦然心动到一腔爱意,他爱先生像爱天上的星星地上的清晨,他想把全世界都给他,只是看见他就会幸福,舌尖滑过他的名字就会做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