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每次和秦濯发生矛盾,阮乔没这么做过,因为他总想梳理点什么,想清楚点什么,再或者是内心深处的不舍得,因为总有蛛丝马迹幸福可循的瞬间。
但是,是时候放下了。
他可以摔倒,可以头破血流,但不能永陷泥潭。
阮乔缓缓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是陆然先回来。
已经收拾好情绪的阮乔看着近一米九的大个鼻青脸肿的样子紧张问:“你咋了?”
陆然
摸了摸脖子:“我早上醒的时候你们都还在睡,我就去附近拳馆玩了。”
他转移话题反问:“你呢,跑哪玩去了,我从拳馆出来看手机才知道人俩都在找你。”
阮乔皱了皱眉,陆然是拿过不少金腰带的水准,除了顶级拳手,一般人不会让他伤成这样:“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先说。”
“嗐,打拳受伤不是常有的事儿吗,那孙子使诈。”
陆然没说实话,他其实没遇见使诈的孙子,他碰见的比孙子都不如。
上午他自个儿练得好好的,拳馆老板突然来让他救急,说来了个砸场子的,已经打趴好几个了。
陆然过去一看,来人不是别的,竟然是秦濯。
打起来不要命似的,陆然就没见过这么愤怒的人,说是愤怒也不对,好像又很痛苦,反正他是看不懂,打就完了,一场鏖战最后两人都没吃到好。
陆然下来之后以为这叔总该走了,再厉害的人也挡不住车轮战,但秦濯自虐一样被打到吐血,最后拳馆老板害怕出事硬是让人抬走的。
真稀罕,谁家霸总这么惨过。
陆然本来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后来听阮乔一说明白了。
“我上午其实去找秦濯了,杨杰被网暴的事你们看到了吧,我去问是不是他做的。”
说话间喻肆和春生也回来了,陆然自然没提碰见秦濯的事儿,说出来给乔乔心疼?搞笑,门儿都没有。
春生问:“那是他做的吗?”
是他吗?秦濯到最后也没有正面回答。
阮乔缓缓眨了下眼,平静地说:“是吧……除了他也没人知道这件事,没人有动机去做了。”
陆然按按破了的嘴角,暗骂一句牲口:“不奇怪,那就是个疯子。”
“肆哥,有个事儿跟你道个歉。”
阮乔转向喻肆,他很少这么叫,从出生月份严格来说,喻肆还比他小半个月。
喻肆扬起眉,嫌弃说:“没好事。”食指却一高兴就不受控制地搓裤缝儿。
陆然和春生都是知情人,阮乔就直说了:“我想跟秦濯断干净,让他别再来纠缠,所以就跟他说……咳,说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