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滚烫的手抚上纤细的脖颈,那么脆弱的地方。他不喜欢一切让他失控的存在,可是他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他记得阮乔伏在他胸口一点一点舔他的喉结撒娇说:“以后你要轻轻掐我哦,我也会痛的。”
他是不是也会这样伏在另一个人胸口。
秦濯发出压抑的怒吼。
阮乔又开始挣扎,被禁锢,不停地挣扎,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秦濯用领带绑上那双痛苦绝望的眼睛,他不想看到。
被酒精蒸腾的神经露出最原始的野性。从阮阮出现的那一天他的世界就变了,他已经不知不觉为这个小家伙失控了太多次,就让他在宝贝的尖叫中彻底失控吧。
……
阮乔失去知觉地躺在床上,像一棵没有生机的植物。
他的小腹上搭着一条奶白色毛毯,腿上遍布指痕,双膝内侧一片粉红。
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要死掉了。秦濯最后没有侵犯他最脆弱的地方,只用了他并紧的一双膝盖,可青筋暴起的粗暴还是把
他吓坏了。
他曾经以为秦濯会是带他飞高高的天神,最后却是把他拖入深渊的恶魔。
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阮乔又过了一会儿才攒够站起来的力气,把床边放的新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多讽刺啊,他竟然还要穿走秦濯提供的衣服,可是他自己的衣服已经碎了,连同他所有的天真一起碎了。
阮乔面无表情地出门时,唐礼已经候在了门外。
“小阮先生,我送您回学校吧。”
阮乔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一个人走,很慢地走到街边,自己打了一辆车。
唐礼心揪在一起,什么也不敢说,只能开着迈巴赫不远不近地跟在出租车后面,直到看见人进了学校。
公司办公室的隔音效果都非常好,尤其是老板的房间,但唐礼在门外还是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哀鸣。
他无法想象里面发生了什么才让一个一向懂礼貌的好孩子对他一言不发。
他第一次觉得,老板真的不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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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乔在出租车上已经看见宿舍群在疯狂找他了,他回了消息。
「出去买东西了,待会儿宿舍见」
可能还在外面找他,阮乔回到宿舍的时候还没有人,给了他缓和情绪的契机。
阮乔其实有一个特殊的技能,他能近乎真的忘掉想遗忘的事情。
大概是得益于总被欺负,但是回到家又不想给妈妈压力,久而久之就有了这样一种自愈的功能。
其实没什么玄幻的,类似于暴力掩埋,在他的心里有一个地下室,那里藏着他所有不见天日的痛苦记忆。
都关进去,他就还是那个天真快乐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