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总说他没接受过社会的毒打所以才这么天真,他不否认秦濯的阅历和观点,也许有一天他撞得头破血流他也会后悔,但这一刻他就是想靠自己走下去。
他不能从这一刻就开始后悔惭愧。
“秦先生说得很有道理,可我还是想按照自己力所能及的路走。”
秦濯看着眼前漂亮的小朋友,他觉得自己真的完了。
就连阮乔这样执拗的时候,他都觉得很喜欢,心累,但也很想把他抓过来打屁股。
秦濯问出那个不想听到答案的问题:“阮阮,你执意要走,是为了躲我吗?”
阮乔怔了下:“怎么会。”
神情不似作伪,秦濯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不是想躲他就好,小孩子为了梦想,可以理解的。
只是阮乔的下一句话就打破了秦濯的自我安慰。
清润的声音说:“我和秦先生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而干扰自己前途的。”
秦濯一瞬间如坠冰窖:“陌生人?”
他从西裤口袋拿出一只陶瓷小兔子,像要证明什么:“阮阮,你还记得它吗?你在它的衣服领口刻了秦,你是我的阮阮。”
阮乔面不改色,缓缓解释道:“如果知道会让秦先生产生这么大的误会,我一定不会这样做。事实上,我给任何一个朋友做手工,都会在上面留下他们独有的一个标记。”
他想了想,接着说:“您一直派人监视我,应该看到喻肆背包上的兔子挂坠了吧,那也是我做的。”
秦濯下意识握紧了拳头,这只卡通小兔子,他先前一直格格不入地放在办公桌,后来又放在枕边,结果阮乔告诉他不是只送他一个,他给了他的东西,也会给别人。
“你和他,真的在一起了?”秦濯压抑着怒火问。
阮乔:“是的,正如您所见,我们今天本来会度过一个浪漫的约会。”
“阮阮,你们不合适,你喜欢成熟稳重的人,能给你家一样安全感的人。”
秦濯不肯相信,试图扭转阮乔的看法,宝贝对他的依恋有多深厚他最清楚。
阮乔很轻地点了下头:“确实是这样,但以前是我年少无知,我现在发现安全感和年龄无关,反而我和同龄人之间更有话说,我们会一起做很多无用幼稚但有趣的事,这可能才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该有的生活吧。”
同龄人……二十岁……多么年轻的字眼。
从来没有年龄焦虑的秦濯被刺痛,在和阮乔的关系中他一直以年龄和阅历为傲,他总是占有更多的理智和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