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不疼不痒,公事公办。
夏初槿懵懵懂懂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她掀开被子,气恼地咬了咬牙便追了出去。
刚出病房,她要抓的那人已经被同事拉住了。
夏初槿脚步一顿,隔着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站在长长的走廊。
太冲动了。
她抬头看了眼监控,呼出一口气,回了病房。
她不再怕别人发现她们的关系,可这是景傲上班的地方,她不能给景傲带去不必要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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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景傲在办公室喝过了水,放下那只原木色的保温杯,重新走回了来时的方向。
她是下班了,夏初槿还在这,她怎么可能回家。
如果那人又睡过去了,她就坐过去陪着,如果那人没睡,那她就回办公室,一会儿再来一趟。
医院里最常见的白大褂,微垂着头,如其他医生一般路过,眼光倏然地一瞥。
走出两步后,她突然往回跑,进了房门,景傲的手还扶在门框,桃花眼狠狠震了下。
那个床位空了。
“那床的病人呢?”她随手抓住一个换药的护士。
“走了吧。”小护士呆了一秒,这是那位骨科的景医生?
名不虚传,近看比远看还要叫人震撼的颜值。
所以她们今天上午没看错,景医生守了那位病人很久?
景傲无意识松开了手,她往外紧走了几步。
当然,没有看到那道她放在心头的身影。
——你今晚又要值班吗?
——待会儿我就回家。
景傲在那条夏初槿曾驻足过的走廊里张望着,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浮上心头。
她心脏狂跳,不会吧?
几个箭步,她随手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一路小跑飞奔回休息室,挂上衣服,又扯出自己的钥匙就往外窜,刚好进来的同事还差点儿跟她撞个满怀。
同事惊讶问,“景医生这是赶着做什么去?”
“家里有事。”景傲随口应答,侧身就避开跑了。
看着那道风一般的影子,同事纳闷,“景医生这些年不是一个人住吗,家里能有什么事?”
开车,停车,搭电梯。
景傲的心跳就没掉下来过,她甚至从怀里掏笔的时候,差点儿把钢笔掉地上,颤抖地戳了下自家的楼层。
她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既希望赶紧找到那人,又害怕,那人真在她家。
“叮”地一声,景傲迈开步子,下意识先望向对门那边,可余光里在相反方向已经扫到了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