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领情,厉声质问道:“你若是在这儿出事,是想置我于何地?”
傅明朗忽然没了气力,坐在地上没有起来,原来她拦他,不是为了他的安危,而是怕自己受牵连。
他傻傻地笑了几声,颇有心死之意,遥遥看着那飘远了的香囊,恍若失了生气的木头人。
“明朗,你我之事,浑都忘却了吧,对你对我都好,勿要执念。”
越苏扶着栏杆起身,径直向门外走去。
傅明朗心死如灰,可她心里,何尝不是心如刀割,一步一步走的异常艰难。
若不是顾及他还在后面,她恐怕路都走不了几步,犹如镣铐在身,趔趔趄趄,身体都不由得自己做主,而是只想着逃离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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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很短,但此时一眼到底的路途,比她走过的所有路都要长,脑海中浮现的,全都是傅明朗呆滞失神的模样,眼泪此时不自觉滑下来,她随手拭去,神色淡漠,一丝犹豫都无。
一出门,嬴琅便从回廊处走来了。
亲眼看着越苏同傅明朗恩断义绝,再无纠缠的可能,他的心情尤其好。
只是对越苏拦傅明朗的事耿耿于怀,仔细瞧了瞧她的手,虽然有些破皮,但无出血:“日后再有危险之事,无论是谁,都不可冒险!”
要是傅明朗不管不顾纵身一跃,越苏极有可能会被牵连入水。
他刚才差点忍不住现身,临危之际,想起了越苏让他不要出现,又见傅明朗摔倒之时,还给越苏当了肉盾,才停住了脚。
越苏双目呆滞,但很快眨了眨眼清醒过来。
看着眼前人爽朗且自信的模样,虽他是担忧她身体,才显得格外焦急,可无论如何,掩盖不住他心里的窃喜。
陡然间,越苏脑海里跳出一个连她自己都深觉不可思议的想法。
他这是爱她吗?
世上有人,能做到心爱之人肝肠寸断仍旧欢心吗?
“殿下,我累了。”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嬴琅将将扶着她:“此处无人,你便是躺在我怀里,也不会有人瞧见的。”
是了,他既然有本事,能让傅明朗在琼林宴之前就过来,又怎会不提前打点好一切。
程林府是赏花的好去处,如此门庭冷清的时刻,恐怕都是他安排的,为了怕别人打搅,故意遣走了前来赏荷的人。
她看着这副骄傲自满、春风得意的模样,落落垂下眼眸,最终身体虚浮,倒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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