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东冷哼一声,“要是你敢摆脱我们云家的控制!”
“我就一纸状书递给我们青州布政使的杨大人!我知道,你现在是状元夫人了,寻常的小官不放在眼里。”
“但从二品的杨大人,你和我今日不在府里的贤婿……总不会不放在眼里了吧?”
云皎月气得呼吸逐渐浑浊,被激将,目光猛然顿住。
云长东眼眸闪过一丝狡黠。
他立刻志骄意满起来,像是施舍一般,“当然了。”
“你要是还听我这个当爹的话,那你方才所说的大逆不道之言,我就不放在心上了。”
“如若不然,我非得将你要和娘家断绝关系的举动,嚷嚷得天下皆知!”
云皎月望向这群人的眼睛里,瞬间迸射出强烈杀意。
深知除去神话故事,古代绝无子女单方面和父母断绝关系的成功案例。
否则就是忤逆,是犯下大罪。
她自幼生长的家庭,并无如此吸血的父母。
更没有一个需要自己收拾烂摊子、时时擦屁股的弟弟。
连提奇葩要求的亲戚,也是少之又少。
云皎月紧握着双拳,是真不喜欢这种被拿捏的感觉!
可难道就真的要被云长东这些人牵着鼻子走?
今天这场仗,要是不打赢了!
以后云家这帮人,得在她面前更加嚣张!
她紧咬着牙关,头一次感到无措。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的身旁。
祁长瑾稳稳扶住她的手臂,稍稍用力了几分。
示意自家妻子稳住心态。
男人鹰隼阴冷的目光投向云长东,眼底划过一片凉意。
双眸幽幽,“刚刚我进自家院子,还以为是到了云家。”
“怎么?岳父大人是打算,在我和皎月的家里,把自己的女儿逼得没有活路走?”
“动辄一纸状书,又拿杨大人出来压我们夫妇。好生威风!”
云长东脸上讪讪,他们这一家今天一早就来了祁家。
只不过是躲在宅院间的小道没出来。
生生确认青州官员都走了,又亲自看见的祁长瑾和三房的人出门。
这才让人禀告,要去见云皎月。
其实他们也没有活生生在大太阳下等一个时辰。
他们有马车,在云皎月托词等待的时间里,他们正躲在马车里乘凉。